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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明白。”
常護花道:“昨夜我整整想了一夜,才想通整件事,現在我就將自己的推測說出來,如有錯漏,你不妨補充一下。”
說到最後的兩句,他的目光就在崔北海的臉上,這最後兩句話當然也就是對崔北海說的。
崔北海沒有表示。
各人店內坐定了,常護花才繼續說下去,道:“事情說起來得從三年之前開始,當年我們十四個好朋友從龍玉波一夥的手中搶去金雕盟藏寶,原是約定了變換成金錢糧食,救濟黃河兩岸當時被洪水禍害的窮苦人家,誰知道我一時走開,我這位好朋友竟就將所有的金銀珠寶據為己有,悄悄搬走了。”
他一聲嘆息又道:“這就是我們兩個好朋友交惡的原因。”
高天祿道:“那之後你怎樣?”
常護花道:“我沒怎樣,能認識他的真面目,已是一個收穫,龍玉波他們不肯罷休,不久龍玉波就已追查到他頭上。”
崔北海道:“不錯。”
常護花道:“龍玉波是多方試探,以你這樣精明的人,又豈會不覺查,結果你採取行動搶先下手,伏殺阮劍平。”
崔北海並不否認,道:“阮劍平的確是我殺的!”
常護花道:“你卻不敢對龍玉波採取任何行動。”
崔北海道:“因為我還有自知之明。”
常護花道:“你自知不是他對手。”
崔北海點頭,道:“否則第一個我就是殺他。”
常護花道:“你當然擔心他找來!”
崔北海道:“不擔心才怪。”
常護花接道:“當時你的心中還牽掛著一件事。”
崔北海道:“你認為是什麼事。”
常護花道:“郭璞與易竹君那事。”
崔北海眼角一跳。
常護花繼續說下去:“你當時一定已查清楚易竹君處子之身給了郭璞,以你的性情,當然絕不會就此罷休。”
一頓他又道:“龍玉波其時卻亦已越來越迫近,要應付這個敵人,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裝死,由裝死而想到乘機陷害郭璞、易竹君,也是由裝死你想到遺囑,轉而再想到用遺囑設下圈套,連我也害上一害──因為我知道你的事情實在太多,無疑就是你的眼中釘!”
崔北海道:“我當然想拔掉這顆眼中釘。”
常護花接道:“計劃擬好了之後,你就按照計劃逐步採取行動──首先你製造吸血蛾的種種怪事,然後在十五月圓之夜,給自己製造一具死屍……”
楊迅不住截口問道:“那具死屍其實是……”
常護花反截他的話,道:“是史雙河的屍體。”
楊迅道:“哦?”
常護花道:“史雙河對於當年的事情必是耿耿於懷,時思報復。”
崔北海道:“事實如此。”
常護花道:“你勢必已經知道史雙河有這個心,索性就結果了他。拿他的屍體來頂替!”
崔北海道:“正是。”
常護花道:“你再將屍體放在閣樓之上,這一被發現,郭璞、易竹君難免牢獄之災。何況在事前,你已經以郭璞的身份,亦安排好種種對他不利的證據,只不過三年不見,你的易容術越來越厲害了。”
崔北海道:“過獎。”
常護花道:“然後你進監牢之內,擊殺易竹君、郭璞,留下吸血蛾,使別人以為他們兩人真的是兩個蛾精。”
崔北海預設。
常護花道:“你能夠進入監牢,勢必又有賴那些易容藥物。”
崔北海道:“還有迷香。”
常護花道:“當時你是以什麼身份混進去的?”
崔北海道:“胡三杯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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