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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鐵門的另一側。
邱順居然也不慢,應聲馬上一個箭步竄到高天祿身旁,手下八個守衛相繼亦圍了過來。
高天祿卻是雙手一分,將他們分到兩旁,手旋即落在腰間。
在他的腰間,掛著一柄裝飾華麗的佩劍!
他手握劍柄了無俱容。從他握劍的姿勢,已可看出他在劍上也曾下過一番功夫。
他面上雖無懼容,鼻子已皺了起來。無論什麼人,對於那種惡臭都不會感覺好受。
夜風吹飄,惡臭在風中逐漸淡薄。
牢內燈光昏黃,一片寂靜。
惡臭中並沒有吸血蛾飛出,一隻都沒有。
常護花已放開抓著楊迅肩膀的手,楊迅卻仍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碰一次釘學一次乖。
牢內說不定真的藏著一大群吸血蛾,一有人踏入就蜂擁撲上去。他實在不想再出醜了。
杜笑天卻不在乎出醜與否,他已經採取行動。
常護花比杜笑天更先一步。他的手握在劍柄之上,劍卻始終沒有出鞘!
即使他的手沒有在劍柄之上,他的劍亦可以迅速出擊。
練劍十年,他最少有兩年只是練習拔劍。
他拔劍速度之快,已達到了人力的極限。
杜笑天並沒有常護花這種本領。他自己也明白,所以一舉步,刀就“嗆啷”出鞘。
兩人一步又一步,先後跨過了門檻,終於踏進了牢內。
牢內的惡臭仍然濃郁,沒有蛾,近門的地上卻有一灘蛾血水。
血水在燈光下閃著妖異的血光,並沒有凝結。惡臭正是從血水中散發出來。
一個手握利刀身穿官服的人倒在血水之上,面仰起,一臉的血汙。──張大嘴。
常護花在那蛾血之前收住了腳步,道:“這個是不是被派來牢內看守的兩個人之一?”
杜笑天仔細地打量了一遍,點頭道:“他就是張大嘴。”
常護花道:“那邊的一個想必就是胡三杯了。”
左邊第一間牢房的鐵柵邊,倒著另一個。
那個人也是一身官服,卻敝著胸膛,一大半鈕子沒有扣上。
杜笑天急步走過去。
那個亦是仰面倒臥,他的面上卻沒有血汙,比張大嘴當然容易辨認得多了。
杜笑天隨即點頭,道:“他正是胡三杯。”
他蹲下半身,伸出手按著胡三杯的胸膛。胡三杯的心房已停止跳動。他渾身不由一震。
常護花看在眼內,道:“怎樣?”
杜笑天道:“死了。”
常護花道:“張大嘴還有氣。”
“當真?”杜笑天應聲一個縱身,躍落在常護花的身旁。
常護花雙手已在張大嘴身上穴道推拿起來。
張大嘴果然還有氣,但已很微弱。
這時,高天祿、楊迅等人亦已相繼進入。
高天祿目光一掃,驚訝道:“發生了什麼事?”
杜笑天方待回答,突然聽到了一聲嘆息。這一聲嘆息竟然是來自張大嘴。
杜笑天剛要出口的話不由就咽回去,瞪著張大嘴。
張大嘴的眼蓋實時一陣顫動。
杜笑天脫口呼道:“張大嘴!”
張大嘴臉上的肌肉應聲一跳,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終於睜開眼。他的眼球佈滿了血絲。
杜笑天連忙叫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大嘴的眼瞳,露出了驚懼之色,啞聲說出了一個字:“蛾!”
杜笑天追問道:“什麼蛾?”
張大嘴眼瞳中的恐懼之色更濃,又說出了一個字:“酒……”
杜笑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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