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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思遠的殷勤令他的多了幾分警惕感,就像是在方程式比賽上,身後總有賽車手跟他咬得很死,令他不得不全神貫注。
池宴回到人群裡,邊遊刃有餘地聊天,邊看著手錶,分針走過半個錶盤。
曲思遠整整去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林稚晚和他一起出現在甲板。
陽光穿透層雲灑在海面,海水反射出波光粼粼的影子,林稚晚沒大休息好,被陽光一照頭還是有點兒暈。
她照舊穿得比別人多,這次換了一件天藍色的緊身短裙,領口開得很低,完美的露出一段修長的脖頸,但是瘦,瘦到胸都沒了,縱使衣領深到事業線,也不顯色/情。
愈發襯得面板白皙,瑩潤,有種被精心保護過的美感。
婁黛和陸方霓都探望過林稚晚,見她出現在甲板上,還是很驚訝:「晚晚,你不暈了嗎?」
林稚晚說:「還好,有點兒餓了。」
「曲思遠不是給你拿吃的了嗎?」陸方霓說:「外面風大,你小心再生病。」
林稚晚淺淺笑了下,安慰道:「哪有這麼誇張。」
她是身體不好,但也不是林黛玉,風吹一下就倒了。
「我剛剛都沒吃飽。」她說。
曲思遠拿給她的食物都太油,她是有些餓,可對著油膩的東西實在是咽不下兩口。又覺得跟曲思遠同處一個房間,她又不會說話,太尷尬。
「我……」林稚晚思考了會兒:「我想吃玉米。」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刻薄的笑聲。
池宴站在圓桌那邊兒,人群有說有笑,氛圍愉悅。
他耳尖,聽到了她的聲音,還類似嘲諷地勾了下嘴角,下一秒,安米朝他舉起啤酒。
池宴爽快地回應,捏著罐裝啤酒,仰頭,一飲而盡。
喉結快速蠕動了兩下,陽光下,林稚晚甚至能看到他修長脖頸上的一點細小絨毛。
剛剛的吵架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他現在看上去狀態放鬆,還有精力嘲笑她。
根本不像她,短短一個小時裡,心路走過了十萬八千里。
林稚晚咬了下嘴唇,捲曲的睫毛急促地顫抖。
「這兒只有玉米粒,」早在林稚晚提出想法時,曲思遠就開始找食物:「剛剛有人烤過,都糊了。」
他沒敢說是池宴,怕提了表哥令林稚晚想起剛才的不愉快。
「沒事,我們自己來吧。」
林稚晚收回目光,繞開圓桌,跟曲思遠搞燒烤架。
裡面的木炭燒得差不多,火勢懨懨,馬上要滅。
林稚晚拿鉗子扒拉了兩下,束手無策。
小仙女怎麼可能會幹活呢?
曲思遠立馬戴上手套,換了一箱炭過來,又撕了點兒紙巾進去,點火。
海上有風,曲思遠說:「晚晚,你站過來點兒幫我攏風。」
林稚晚乖乖聽話,站在風大的位置。
她頭一次見人點火,好奇地低頭看著爐內,「真能行麼?」
「試試唄。」曲思遠也剛好低頭點火,倆人的腦袋差點兒碰上。
「嗯。」
從池宴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兩人的背影捱得特別特別近。
「咚」一聲,他將酒杯撂在桌子上。
聲音不大,沒人在意。
炭火剛好燒了起來,林稚晚和曲思遠一起抬起頭。
「這玉米粒怎麼烤?」曲思遠說:「剛剛我見這兒有個錫紙盤來著,找不到了。」
「沒事,」林稚晚說:「我用竹籤串起來也行。」
曲思遠不是池宴,沒有一堆毛病也不挑刺,還跟她說:「我也幫忙吧?」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