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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亮殺到天黑,把貝麗灣的水都殺紅了。如今聯邦牢牢控制殖民地幾十年,何其強大隆盛,怎麼會敗在你一個毛頭小子手上?
左意冷眼看著海狄佑被sa局追得四處亂竄,頭破血流,遍體鱗傷;他一次次被義父叫去替親兒子收拾殘局,只覺得對方自討苦吃。
“你再這樣鬧下去,命就沒有了。”左意又一次半夜被義父拎起來救火,盯著臂上斗大一個血窟窿的海狄佑,冷腔冷調地訓斥,“義父已經很生氣,說再這樣下去,你別想再從他那裡繼承一分錢了。”
海狄佑鬼見愁似的細眼睛斜睨著左意,笑出聲來:“我拿不到錢是好事情啊,你不是天天盼著繼承家業嗎?”
“——還是說,你要跟著我過來幹革命?”海狄佑揚眉,“我們隨時歡迎你這種人才投誠噢,左老闆。”
誰要跟他幹革命啊。左意頭也不回地走了。
左老闆一語成讖,海狄佑半年後就被洛警官追得跳了崖,差點沒命。義父終於發了狠,不認海狄佑這個親兒子了。
“——是的。”
林本格帶著提英資光臨aurora溫泉的這一天,頸上帶著割喉刀疤的手下輕聲點頭,將左意的思緒從追憶中拉回:
“當年負責追捕海少的人,也是這位洛警官。”
左意聽到「海少」兩個字,耳朵一動,生氣了。
“什麼海少海少,海老早跟他斷絕父子關係了。”左意與海狄佑有私仇,便忍不住嗤之以鼻,“他再也不是集團的少爺。”
“是。”高領衫也不惱,聽話地改口,“是海狄佑。”
左意眼底光芒明滅一記,冷笑一聲,收回了視線。
aurora內部的人都知道,海狄佑和左意從來不對付。
跳崖之後,海狄佑與海老鬧翻臉,斷了父子關係。海狄佑指天發誓說不會再和家裡的生意有任何糾葛,要與父親死生不復相見;海士翎也氣得夠嗆,說死後會把家產全部分給左意,一分錢都不要留給那個孽子。
左意不傻,義父這番話,他也就姑且當個餅聽一聽。
海狄佑與左意,一個是親兒,一個是義子;孰輕孰重,傻子都能分清。
海狄佑比左意小了將近十歲,年輕氣盛。動不動就吵著要斷絕父子關係,確實像二十多歲愣頭青的行事風格。左意覺得海狄佑現在可以不管不顧,不代表十年以後仍會這樣倔強。義父在氣頭上放出狠話,說要把萬貫家財都留給義子;可日後但凡親生兒子服個軟,老頭子心尖兒一顫,還不是馬上感覺血濃於水,骨頭渣都沒有他這個義子的份。
這兩年左意貴為aurora執行董事,於集團內部大權在握,一直兢兢業業替義父打理著生意,卻隨時可能變成為他人做嫁衣。
說到底,親兒與義子,大約天然就是打破頭皮的關係。
左意又掃一眼照片上將提公子緊緊攬入懷中的林本格,想起往事,忍不住嘲諷幾句:“哦,海狄佑當年騷眉耷眼,暗戀人家警察,還以為會有什麼結果——結果洛尚把他逼到跳崖,轉頭又跟別的小白臉好上了。”
別的小白臉——左意指的是林少校懷裡攬著的提英資。
“你說他圖什麼?”左意眯起眼睛,好笑地問。
“……嗯,據我所知,”高領衫欲言又止,“海狄佑和那位警官……其實也沒有左老闆形容的那層關係。”手下出言,為以前的海少辯解兩句。
“放屁,我說有就有。”左意生氣起來,禁止高領衫多嘴。
高領衫自知話題敏感,於是閉嘴。
如前所述,左意與海狄佑確有私仇。
左意地下城貧民窟出身,當初好不容易抓住海士翎這種大佬,上位心切,行動上諸多諂媚。他鞍前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