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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我先走了。”
周瑜佳起身離開,江子陌在她身後看著她聽得筆直的身影,在她開門出去前,忽然喊住她。
“周瑜佳,不要愛上我。”
周瑜佳的腳步頓住,回過頭看他,看到他眼底濃郁的愧疚,眼眶忽的就紅了。
“愛這種東西,怎麼能說停止就停止?”就像你愛辛冉,愛到骨子裡,非卿不可。
在眼角淚水滾落之前,周瑜佳別開臉,開門出去。
容博予約了周瑜佳在咖啡館。
這些年因為周瑜佳的父親周懷民上遷到杭州,周瑜佳在杭州走動極多,兩人早有交情,見面也免去一些客套的寒暄。
容博予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時機開口,想要儘量不把話說得太直白,但周瑜佳顯然懶於虛與委蛇。
“容先生大概很心焦吧?”周瑜佳目光怔怔看著別處,忽然一語打破平靜。
容博予蹙眉不語,周瑜佳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果不其然,她接著又說:“他根本放不下她,我認識他三年,這三年來,在認為她已經去世的情況下,他都放不下她,更別提現在她根本就沒死。”
周瑜佳轉過頭看容博予,“容先生,你愛你太太嗎?有多愛?愛到可以為你太太去死嗎?”
容博予猶未開口,她又兀自地說:“容先生一定也很愛容太太,否則也不會今天約我出來。”
“我三年前在亞布力滑雪的時候認識他,那天我和我的朋友出了點意外,是他救了我們,為了救我們他摔斷了腿,差點沒命,其實那時候他根本可以不管我們的,後來他告訴我,他當時想,其實死了也沒關係。”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朋友以為他在開玩笑,可是我看出來他說的是心裡話。他一個人穿越半個中國,到東北滑雪,並不是為了尋找刺激,他只是在宣洩,宣洩內心的不滿。他說其實死了也沒關係的時候,眼睛裡面一片平靜,真的是心如死灰。”
“可是在打上石膏的時候,他低頭摸著石膏眼底卻又輕輕笑了,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辛冉也傷過腿,打過石膏。”
周瑜佳說到這裡,忍不住紅了眼眶,連忙用手指擦去眼角溢位來的淚花。
“他在那條江邊上開了許多酒吧,所有酒吧都叫辛冉,他用她的名字命名,只希望她有一天能順著那條江看到自己的名字找到回家的路。”
“這些年他父母被嚇壞了,在亞布力傷了腿好了沒多久,他又跑去跳傘,後來還去爬雪山,高空彈跳,他根本沒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他父母不忍心逼他,結婚是我向他父母暗示的,我們設了一個局,讓他心甘情願娶我,可是有婚前協議,我們說好一年為期,結婚一年後就離婚。”
“現在已經過去六個月,他昨天跟我協商提前離婚,我沒有答應。”
“我愛他,所以我曾經給自己爭取到一年的時間,想用一年的時間來想辦法讓他愛上我。”
“從前以為,也許有一天他終會看到我的好。時至今日,才不過半年,我卻已經心灰意冷。”
周瑜佳苦笑著搖搖頭,望著容博予說:“他的愛執念太深,容先生,我已經預備好放棄,我恐怕,你我都會慘敗。”
容博予笑了笑,搖搖頭,目色沉沉。
“不,我不會敗,因為她愛的人是我。”
周瑜佳微愕,繼而笑了,“既然容先生這麼有信心,今天又何必約我見面?”
容博予望著周瑜佳,神情肅然,答非所問,“我覺得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愛情這種東西,微妙至極,你在這一秒放手,也許下一秒就會後悔一輩子。江子陌固然執念太深,可是你如果一點執念也沒有,又怎麼去奢望他會為你改變?”
周瑜佳收笑,若有所思地看著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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