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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還是目光太淺呢。如果單單只是為了爭風吃醋,而將刀舉向皇帝之女,這樣的愛根本會害了整個柳府的。書錦手下的人,絕對不應該那麼簡單。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事是隱瞞著自己的?
“姑娘,梳洗的水……啊!”山莊內派來服侍書錦的小婢一見床上躺著的男人,不由大驚失色,尖叫著奔離了屋子。
儉言望著那迅速消失的身影,並沒有前去阻攔的意思。緩緩起身穿好衣裳,轉身時,唇角帶著一抹淡然的笑,這回,事情該傳到肖莊主耳中了吧。無意間瞥見銅鏡中的自己,心間微微愣了愣,曾幾何時,連這笑都染了幾分書錦的神韻。
儉言雖是閒著,被他嚇著的丫頭可是一刻不得閒。一路尖叫著直衝向肖逸的房間。
“莊主,莊主,不好了。姑娘不見了。她那隨從……”話到一半,又生生嚥了回去。只見那清雅高貴的書姑娘,正好端端坐在莊主對面的紅木椅上呻著茶呢。
“是不是我的隨從嚇到姑娘了?”估計是眼前這毛手毛腳的小婢嚇到儉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一想起他,心下不禁溢起濃濃的暖意來。
這個書姑娘,雖然是笑盈盈地同自個兒說話,可為什麼被她那眼神一瞧,身上就不自覺得陣陣發冷呢。
肖逸眼見小婢光垂著頭絞髮辮,又不知道回個話,連忙擺手讓她退下。
“這樣看來,肖某人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叨擾了莊主多日,書錦回宮後,定會遣人表謝。”輕輕吹皺杯麵那汪碧綠,心下是許久未曾有過的踏實。
“書姑娘,不,應該說是錦公主。”肖逸恭敬道,“公主決定回京了?”
“是,還有諸多麻煩未曾解決呢。”柳辛楊、汀香、翠舞……呵,這些日子一定讓你們好等了吧,不用心急,本公主很快就會回來同你們算清舊賬。
“那肖某這就安排回京事宜。”
“肖逸,你就這麼相信書錦所言?萬一書錦信口雌雄,誆騙了你,你該怎麼辦?”她身上無一證物可證明自己身份,可這肖逸卻在她開口那刻,便已然信了她。
“言語能假,可這氣度風範卻假不了。若此遭真是栽在公主手上,肖逸也只剩一個‘服’字。”不自知地,已習慣了稱她為公主。
自那日在海邊見她,即使身著襤褸男裝,卻仍能那般從容淡定,他便已然深深為她所折服。她若不是公主……或許今天之前這還是自己心底不曾斷過的奢望呢。不過今日,這念頭算是徹底斷了。那個被喚作隨從的深沉寡言的男人,呵,也不是池中之物。
書錦頷首而笑。想來自己這公主還不算太丟皇室臉面,好歹還剩了個“氣度風範”來撐場面。
“那這山莊……”
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朝著堂內人壓來,讓人無法忽略。
“儉言?”書錦抬眸的同時,已微笑著喚出來人的名字。
儉言鐵青著臉看了看肖逸,眸又落回到書錦身上。她究竟在想什麼?竟然一大清早就扔下自己,跑來找別的男人喝茶閒聊。
“儉……儉公子。”半晌,肖逸才找到一個適合的稱呼。這男人,現在雖只是個貼身隨從,可離駙馬這稱呼卻也只剩一步之遙了吧。
選擇無視肖逸,徑直上前一步,移去書錦手中的茶盞,一把拉起她,“跟我走。”
她順從地跟在他身後,同時,反手握上他牽著自己的手,他手心的熱度就這樣焐著她心間的冰冷。
“書錦,可否離那個人遠些?”他突然停下步子,握著她的大手緊了緊。
“你是說肖逸?”
“是。”她對那個男人的依賴讓他非常不安。不單單是那個男人,任何男子的接近,都讓他心中滿是不安。這種不安在要了她之後,變得如此難以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