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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人還不錯,又懂得一點中文,給他們做了一些導覽,房間儘管破舊了點,但住起來還算舒服。
他傍晚出院,把行李搬到旅館,兩人在附近的餐廳吃了頓沉默的飯。現在窗外天色已黑,顧恆止躺在陳舊的床鋪上,扳著手指計數,一天、兩天、三天……七天,整整一個星期,她還是一個字都不肯和他多說。
顧恆止嘆息,傾聽著她在浴室裡的動靜,水聲嘩啦啦地響,他腦內幾乎能立即浮現那水流滑過她柔潤肌膚的畫面。水停了,接著是拿起什麼的聲響,嗯,他想她開始在身上抹泡沫了,她習慣從胸口那兒開始洗,接著塗抹四肢,仔細清洗身體各處,最後再拿起蓮蓬頭,沖洗著因熱氣而透出一層淡粉色的肌膚……
完了,腦內浮想聯翩,顧恆止渾身燥熱,難以抑制。
三月來到美國,現在都快五月底,足足三個月沒跟老婆親親抱抱,如今好不容易共處一室,她剛好在洗澡,他會有這麼“健全”的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
問題是老婆還在生氣呢,他的火也只能設法自行掐滅。
顧恆止深呼吸,開始設想一些比較清新、健康的事。他想象一片大草原,有著美麗的碧綠色草皮,藍天白雲,芳草如茵,他在裡頭深呼吸……這是他之前看睡眠門診時醫生教導他的放鬆方法,很有效。
但下一秒,他的幻想裡出現了一個人,那女人袒露著一身瑰麗的雪白,一頭及肩的蓬鬆黑髮隨著她的腳步輕快跳躍,柔麗的面容帶著極盡誘惑的甜美笑容……老天,這不行!
顧恆止瞬間睜眼。很好,他的草原全被燒光了。他想要她,很想要她,他勢必得和她好好談談,不能再僥倖地得過且過,以為她遲早會自行消氣……但眼下,他得先在她出來之前搞定自己的“小兄弟”。也許來看看《聖經》?
他不算太虔誠的教徒,但偶爾會做些禱告,畢竟是長久以來的影響。他起身,走至置放行李的地方,結果卻錯開了她的行李箱,這是當初蜜月前他們一起買的,為了在機場辨識方便,特地買了一模一樣的兩隻。他正要蓋回去,卻見裡頭紙張散亂,似乎是從外套口袋裡散出來……他一愣,隨手拈起一張,看見內容以後卻震愕了。
喀!浴室門開啟的響聲自背後傳來,顧恆止卻恍若未覺。他把她行李箱裡頭四散的紙條一張一張拿了出來,上頭印著航空公司名稱,顯見是她在飛機上頭寫下的。
徐洺芃發現他在看什麼,也慌了。“你——”
她終於出聲,儘管是帶著濃烈不滿的一個音節,落在他耳裡卻有如聖歌。那上頭的一字一句擊打著他,顧恆止再難掩飾發燙的眸眶。他潛意識裡一直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他不想讓她擔心,所以選擇隱瞞正確的手術日期,甚至覺得徐洺芃不該這麼生氣,就算要氣,也氣得夠久了——
不是這樣的。
原來,他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芃芃,對不起……”見到她的這七天來,這三個字他已講了太多遍,但沒一次是如此真心實意的。
那些紙條上,寫著徐洺芃想在手術前傳達給他的話,他一遍一遍看著,被感動、被震撼。徐洺芃上前把紙條搶過來,剛沐浴而酡紅的臉更是一下子紅到耳根去。她確定他不是故意偷看,偏偏在這種毫無預料的情況下被窺知,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做出怎麼樣的反應才好。
恆止,這是我們認識的第十八年,一個孩子都要上大學了。
其實我第一個喜歡上的物件,是你,但你這個人傻乎乎的,說我們是兄弟,又叫別的男生來追我,我難過地哭了一晚,又不能怎樣,只好告訴自己兄弟就兄弟吧……沒想到上了大學,你居然給我跑去交女友,我只好死心。
就這樣,我們和不同的人歷經交往、分手,關係卻始終不變,好像愛情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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