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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進了電梯裡。

他揉了揉被攥的有些發疼的手腕，輕聲和顧子硯道歉，“對不起。”

顧子硯看他這麼伏低做小就來火，掐著小聾子的下巴，讓他抬起頭。

質問他，“你對不起我什麼？”

池年年輕聲，“你生氣了。”

“我生氣了就是你的錯？”

“”

池年年沉默了一會，才說，“我給你添麻煩了。”

顧子硯神色更冷了，“你什麼身份？”

池年年像是害怕的瑟縮了一下，立馬道，“對不起，老公這個僭越的稱呼，我以後再也不會喊了，是我的錯。”

顧子硯掐著池年年下巴的手又用勁，他看上去更生氣了。

最後又像是拿池年年沒有辦法一樣，深呼吸了一下，才開口，“看清楚我的話。”

池年年下意識抬眸和他對視了一眼，又趕緊把視線下放，集中了全部精神。

“你是我的小情人，除了我，誰都不用怕。甚至身為我的情人，你有足夠的資本可以囂張。還有，我很喜歡你叫我老公。”

怕池年年看不完全，顧子硯又發了語音給他，叫他自己轉成文字看。

池年年看著手機螢幕上的那些文字，心口很燙，可是滾燙過後，他盯著顧子硯已經轉身走出電梯的背影。

他又覺得很痛，就好像他明明知道，顧子硯可能是虛情假意，可他仍然會動搖。

因為顧子硯對他說情話的時候，好真啊，而他好喜歡啊。

池年年追了出去，他跟在顧子硯身後，很快偏頭輕輕的喊了一聲，“老公？”

顧子硯回頭看了他一眼，緩慢的點頭，“嗯。”

知道這個嗯小聾子聽不見，他才說，“叫我幹什麼？”

池年年笑起來的時候很甜，杏眸彎彎，他走近顧子硯，去牽他的手。

然後側頭，像是很喜歡的又喊了一聲，“老公。”

顧子硯覺得他像是個小傻子一樣，但是透著一股子甜味。

就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彎腰湊近他問，眼中的溫柔寵溺滿的快要溢位來，“叫老公幹什麼？”

池年年像是被美色和深情迷惑，他看呆了好一會。

才仰頭，輕輕的湊過去吻了吻顧子硯。

他吻的溫柔又認真，讓顧子硯都不捨得對他太粗魯的回應。

這個吻很甜，像是吃著拔絲的蜜糖般甜，要膩死人了。

池年年抱著顧子硯，好一會嗓音悶悶的從他胸膛裡冒出來，“有別人喊過你老公嗎？”

池年年把耳朵貼在顧子硯心口，想去聽裡面的心跳，可是他的世界始終是安靜的，他聽不見心跳。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有遺憾的，就像是他聽不見顧子硯的心跳一樣。

所以顧子硯的回答，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池年年拽著顧子硯朝前走，“老公，回家吧。”

顧子硯卻抓著池年年把他轉回來，捧著他的臉，告訴這個聽不見的小聾子，“沒有，你是第一個這樣叫我的人。”

池年年盯著眉眼寵溺的男人，他再次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