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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段時間經歷了這麼多混亂的事,他都沒有太多睏意。
而當他幾乎已經做出到對岸打怪賺積分的決定後,身旁他以為早已睡著的時穆翻了個身,面向窗邊,輕聲道;
“你是不是打算應徵?”
“嗯。”
秦遊對於對方對自己的瞭解有些意外,難得被打斷了思緒也並沒有不爽。
“但很危險。”
床很窄,時穆這一靠近,近乎就將兩人之間原本就極近的距離縮短到了極致,月光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朦朧的亮色,使得他臉上的每一寸細節都纖毫畢現。
不同於這個年紀的高中生,他的面板沒有什麼瑕疵,在一瓶體力藥的作用下也恢復了血色,一點也不像千年前那樣蒼白得毫無生氣。秦遊看著這樣一張臉,覺得自己好像可以比想象中更有耐心一些。
“剛才經過院子的時候你看見了麼?確實有塊碑,就在院子裡的樹下。”
“怎麼?”秦遊佔據窗邊的半張床,一點也不願意退讓,大剌剌地任由對方靠過來;
“害怕死人,要我抱著睡?”
他恥笑了一聲:“小屁孩兒。”
相比起千年後,秦遊覺得這種相處模式深得他心,他終於佔據主導權,用一塊寵物不能吃的火腿腸把小狗逗得團團轉,一時半會竟然一點也不想回去見那個板著臉的老妖怪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饒是一千年的歲月能改變再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也不是子虛烏有的。
比如這個青少年版本的時穆趁著月色正好,一本正經地回答了一句:
“可以嗎?”
可以?什麼可以?
秦遊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就如同大型犬一樣蹭進了自己懷裡。
懷裡的體溫很熱,讓人不由得回憶起融合了那部分靈魂恢復記憶後的時穆,此時想起來,時穆應該就是從那時候徹底融合了身體的那部分神鳥血脈,成了真正的妖怪。
而眼前的這個時穆還沒有經歷過那麼多,他的胸膛和腰腹都毫不顧忌地貼上那個短短一夜與自己共同經歷了生死的身軀,如同倦鳥歸林一般,緊繃著的神經才終於鬆懈下來。
然而這個無尾熊一樣的姿勢箍得秦遊難受不已,他強制性地把手撤開,翻了個身,但沒有擺脫時穆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而這個一點也不害怕手臂會被亞麻的人將額頭抵上他的肩膀,過了變聲期的嗓音有些沉悶:
“我不想你有危險。”
秦遊被他一噎。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某種特性被人悄無聲息的發掘出來,這種特性通俗來說叫做吃軟不吃硬,很直接可以理解為,他對這種有點小聰明,但比他弱小,還很會撒嬌的生物,除了覺得對方有點膩歪以外,還蠻吃這一套的。
他更沒有意識到,這就是他作為一個鋼鐵直男,卻對小動物充滿耐心的原因。
但是秦遊這麼彆扭的人自然不會承認莫名其妙的一絲絲動心,他用冷嘲熱諷掩蓋了語氣裡的不自然:
“到了這個地方,你覺得哪裡安全?”
說完後,他又有點後悔,莫名有種拒絕了作揖討食的小狗的負罪感。
箍在腰上的手臂收緊了些,大約過了半分鐘,秦遊幾乎以為對方已經睡著了,才聽見一聲嘆息:
“我跟你一起去。”
其實秦遊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很想反唇相譏,說他這點三腳貓功夫只夠搬磚,但最後還是沒狠下心,手臂繞過去,揉了揉他的後腦勺:
“別想太多,睡覺。”
第二天一早, 秦遊醒來出門透氣,遇見了挑著扁擔來院子的井裡打水的老劉。
他跟老劉說明了昨晚的決定,對方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