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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
就在剛剛,他還在懷疑黑衣男是否和時穆就是同一個人。如果這個猜測是正確的,那對方就不可能和時穆同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但這樣的猜測其實並不順理成章,因為時穆和黑衣男的所作所為幾乎稱得上互相矛盾。可就在秦遊舉棋不定的時候,黑衣男又藉口不願隨他一同回到一百八十八層。
秦遊莫名有點焦躁:剛才就不應該這麼輕而易舉地把人放了,就算對方救了自己兩次,還給了兩個包子,他什麼時候變成這麼扭扭捏捏瞻前顧後的人了?
可如果那個假設成立,時穆又何必大費周章,躲躲藏藏地特地換個身份來幫他?
回去的時間似乎比第一次來的時候短暫許多,沒過多久只聽得“叮”的一聲,電梯停了下來。
再度回到一百八十八層,秦遊恍莫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事先料想過此趟必定是居心叵測之人的陰謀,卻沒想到卻直接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雖然能毫髮無傷地站在這裡,但之前發生的那驚心動魄的一切仍然讓他心有餘悸。
按照記憶原路返回的時候,秦遊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他剛靠近時穆的書房門口時,門從裡面推開,身著淡綠色衣袍的靜檀走了出來。
兩人正好打了個照面,然而靜檀短暫地腳步一頓後,只是輕飄飄地行了一禮便徑自從秦遊身離開。
沉香馥郁的氣味被她的衣襬裹挾著,彷彿在秦遊的的嗅覺神經上狠狠碾了一記,然後挑釁意味地留有一絲餘韻拂袖而去。
秦遊皺起眉,他餘光瞥見靜檀曳地的裙襬下若影若現的一對深綠色的鞋跟,先前看見的那些古怪的足蛸彷彿只是他的錯覺。
隨之而來的是一絲莫名其妙的不爽。
兜兜轉轉一圈,靜檀終究是那個將自己從這層樓支開的始作俑者。秦遊幾經波折才從生死關頭撿回一條命來,而這最大的嫌疑人卻在這裡和人物物件會面,如果這都看不出這靜檀居心不良,他還不如放棄人物回去重新接受一套九年制義務教育。
但是無論如何秦遊也不能土匪似的追上去跟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女人刨根問底,面對這種不用細看就知道全身都是心眼的人,沒有具體證據強行指認,只會讓他顯得像個跳樑小醜。
秦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樓主半夜與下屬在書房私會,自己一個便宜“夫人”還不能討個說法?
於是他門也不敲,土匪進村似的推開門進去,大馬金刀地在時穆的書桌對面坐下了。
他那件白色的上衣早就被塵土和血跡染成了不堪入目的模樣,臉上的血漬也不知有沒有擦乾淨,但這並不讓秦遊看上去很狼狽,反正整體給他增添了一絲痞氣。
他是帶著剛結束一場幫派之爭的混混頭目的氣勢衝進去的,然而與書房裡的場景和他想象中不一樣,秦遊一抬頭便撞見一張慘白得跟幽靈似的面具,時穆顯然沒想到他突然闖進來,唇線繃直,執筆的手只有肌腱尖銳地凸起了一瞬,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捉、奸的窘迫感。
兩人就這樣相隔不遠地對視了幾秒,秦遊一口氣被堵在胸口無處發洩,氣悶之後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他站起來想走,也不知道去哪裡,總之不願意坐在這裡傻瓜似的和這個木頭樁子乾瞪眼。
但沒等他動,就聽見時穆沉悶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去哪了?”
秦遊原本都打算不跟這老怪物計較了,但這句話又成功地讓他心裡的無名火死灰復燃——他真的很厭惡時穆這種盤問的語氣。
於是秦遊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嘴角,語氣涼涼,還帶著嘲諷的意味,一字一頓地說:
“管、我?”
說完他就有些懊惱,雖然這樣懟上去的確實很爽,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