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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和魚鱗……分明,和之前她撿到的那塊玉佩,相差無幾。而且,她終於想起,為何這花紋會讓她眼熟。
前世,她被某位趕考的書生堵在將軍府門前,走不了正門,匆匆從側門回屋時,好巧不巧撞到了一位來府中做客的大人物。父親板著臉,訓斥她在賢王面前無德無端,還讓她奉茶賠罪。
那時,她甚至不敢抬頭細看這位笑如洪鐘的男人,只記得滿心滿眼都是他衣袍上的花紋,如波如鱗,彷彿一頭扎進了無邊無垠的湖水之中。
“娘娘?”
“娘娘?”
小還和恩歸的呼喚,終於將陸蓁叫回了神。她動了動唇,想要緩了緩心神,誰知卻控制不住的微抖起來。腦海中,有個可怕的想法漸漸成型,她努力想要阻止,但竟無能為力。
陸家,和賢王府,還有戎陽的刺客……
陸蓁目色有些眩暈。如果她現在所想的事情,是真的……那該怎麼辦?!
“娘娘……”小還見陸蓁雙臂抱緊,好像有些站立不穩,下意識上去扶人,誰知,卻被她突然揮手躲開,眉眼間閃過一絲懼意。
小還看向恩歸,恩歸衝她搖了搖頭。雖然,恩歸也不知陸蓁到底為何突然抗拒別人的接近,但現在不是糾結原因的時候。她微微上前,放輕聲音,對著陸蓁勸道:
“雨勢收了不少,咱們回吧。”
見恩歸如此小心,陸蓁也察覺出自己剛剛失了態。手掌蜷緊,又慢慢鬆開,她隱隱做了個深呼吸,努力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微微笑了笑:
“回吧,我也累了。”
當晚,陸蓁因為淋了雨,身體倦乏,早早便睡下了。可次日恩歸過來服侍她起床洗漱時,才發現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繡圖,竟是陸蓁之前一直在反覆修改的蝴蝶桃葉。
看來,是定好了樣子。不過,好像之前她見過的又有一些變化,原本是兩片桃葉,兩隻蝴蝶,可現在這張圖上,變成了三片桃葉,一隻蝴蝶……
恩歸放下繡圖,有些奇怪的嘟囔了一句:怎麼改了,成雙成對的不好麼?
有了圖樣,恩歸原以為陸蓁會開始動手,還很好奇這次她要繡什麼,準備的如此慎重,是想繡了送給誰。
誰知,等恩歸拿著樣子再去問陸蓁時,她卻說熬了一夜沒有精神,讓恩歸先收起放好。原以為是她介意旁人,不願意多說,所以隨意找了個藉口,可等到快傍晚的時候,恩歸便知是自己錯了。
陸蓁病了。
許是因為淋了雨,許是因為熬了夜,她突然發起了高熱。躺在床上,渾身一點力氣也無,閉著眼睛,一呼一吸之間的氣息燙的嚇人。
開始恩歸還不太緊張,只讓安林去太醫院請紀雪臣。可等安林回來,告訴她太醫院已經散了值,只請到了值夜的太醫時,恩歸就有些慌了——
“怎麼會這樣?!”
安林有些無辜,解釋道:“散值之後,紀太醫就回府了,奴才……就只好請了杜太醫來。”
杜太醫?恩歸有些耳熟,等看到安林身後,那個臉上有些尷尬神情的男人時,恩歸才反應過來,安林請來的竟然是杜永。
算了,杜永就杜永吧,可能是她太過依賴紀雪臣了,一時換了人,所以不太習慣。
“杜太醫請。”恩歸將杜永帶進了屋。
杜永一臉訕訕,剛剛恩歸聽到來的人是他,而不是紀雪臣的時候,第一時間的反應和態度實在令人窘迫。不過,這些他也能理解,畢竟,紀雪臣現在是太后身邊的紅人,連原本對他不理不睬的王院首都開始有意無意的奉承他,更別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
“娘娘,杜太醫來了。”
陸蓁微微啟眸,晃了一眼,見果然是杜永。便點了點頭,吩咐恩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