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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打溼了陸蓁額前的碎髮,臉頰,手背皆了落水珠。她輕蹙纖眉,神情間閃過一絲窘迫。
倒不是因為淋了雨。夏雨細如金絲,落在她身上也不覺有甚,若是無人看到,淋了便淋了。可誰叫她運氣太差,偏偏碰上了趙文燁和容浣。
一邊是傻傻在雨中站著行禮的自己,一邊是有人在身後打傘,沿岸觀賞雨景的君王與寵妃,這個畫面,想想都讓人覺得尷尬至極。
“哎呀,這個該死的小還。”
恩歸這邊早就拿出了手帕,替陸蓁擦拭著水漬。而安林則乾脆將外衣脫了下來,罩到陸蓁頭頂。
“娘娘,咱們快走幾步,找個地方避雨吧。”恩歸提頸四處瞧了瞧,可惜舉目之內除了樹便是路,皆無片瓦可遮身。
哎,那是什麼?!
“有個人跑過來了!”恩歸抬手指著不遠處,橋上沒有打著傘,行色匆匆的一個人影。
“好像是靳公公?”安林不敢確認,靳公公怎麼會如此狼狽。
可待人終於越行越近時,三人一看,這個氣喘吁吁,滿臉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的老太監,不是靳德良又是誰!
而他手裡,還拿著一把青紙傘。
“奴才,奴才見過陸貴嬪。”靳德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將手中的紙傘撐起遮到陸蓁的頭上,聲音急促,“皇上讓奴才來給娘娘送傘。”
陸蓁聽雨聲越來越大,有些關切的問:“只有一把?那靳公公怎麼辦?”
“小還來了!”
恩歸遠遠看到了趕過來了小還。
陸蓁一看小還拿來的傘,正好一人一把,便對靳德良道:“這把傘公公就自己撐著回吧。”
誰知靳德良不知怎的,突然起了情緒,語氣著急而略顯無奈,“這傘是皇上讓奴才送來的,奴才怎麼敢自己用!娘娘就聽話收下吧,別再惹皇上生氣了,算奴才求您!”
陸蓁被說的一怔,有些莫名其妙。但靳德良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將傘交給了安林,自己又匆匆走進雨中,沿路快步往回返。
一邊,安林突然嘖舌,“這傘好奇怪,手柄上好像還刻著暗字。”
眾人好奇,齊齊聚過去瞧。
烏黑的傘柄上並未裝飾,只是簡簡單單的在手柄處刻著一個單字。若不親手摸到此處凹凸,很容易忽視。
“是個‘清’字。”
恩歸說完,卻突然噤聲,下意識的看了陸蓁一眼。
“為什麼是清?”安林不解。
恩歸回過神來,給他腦門上來了一下,“什麼為什麼,就你話多。還不快往回走,沒看娘娘裙角都淋溼了麼。”
第36章 夢魘
誰知,雨竟是突然變了瓢潑。
恩歸感覺這麼走下去不是辦法,就算打著傘也會淋透。抬眼四處望了望,正巧不遠處有一道屋廊,便問了陸蓁的意見之後,四人齊齊躲進了廊下避雨。
可還未待氣息平穩,就見不遠處一一抬紫頂八人大轎遙遙走近。在雨簾的沖洗中,轎身泛著淡淡的白澤。
“啊,是賢王!”安林輕撥出聲。
賢王是敬太后的哥哥,容浣的生父。轎子貿貿然出現在這裡,想必是剛剛探望過了容浣……
陸蓁抬袖掩面,退到恩歸和小還身後,正欲屈身行禮,可眸中驀然瞥過匆匆而過的轎頂,身體,便一瞬僵在了原地——
那道塗在轎頂的花紋……
水波和魚鱗……分明,和之前她撿到的那塊玉佩,相差無幾。而且,她終於想起,為何這花紋會讓她眼熟。
前世,她被某位趕考的書生堵在將軍府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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