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5 頁)
“我喜歡輸的徹底。”沈家明半真半假笑起來。
他看著南北,並沒有掏出禮物的意思,卻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十二點的鐘聲,就在此時響起來。
低沉而有規律。
新年了,新的一年了。
南北笑著對他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沈家明看著她,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程牧陽還活著。”
簡單的幾個字。
她卻盯著他,沒有任何反應。沈家明又說了兩遍,一字未改,告訴她,程牧陽還活著。南北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發抖,扶著透明的長桌邊沿,不斷攥緊,再攥緊,手心被壓迫的發疼時,她忽然就站起來:“他在哪裡?”
沈家明不可能騙她。
可是她卻很怕,下一句他就會說,這根本是個新年玩笑。
“不知道,”沈家明的聲音有些低,“我只知道,他還活著。”
他說完,也站起來:“其實我這次來,是你哥哥授意的,”他笑的非常遺憾,“多好的機會,我本該向你求婚的。”
南北的心跳,非常不平穩。
“南淮應該比我清楚的多,你可以去問他,”沈家明看出來,南北早已無心多留,示意她可以先離開,“快去吧,打個電話,就什麼都清楚了,不用管我。”
“謝謝你,家明,謝謝你。”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跑進了書房。
沈家明把煙夾在兩根手指上,看著書房,莫名地出神。有時候人和人的緣分,真的只能拿時間來衡量。如果說他和南北有六七年的緣分,那麼程牧陽,顯然比他要幸運的多。
運氣好的話,或許真的就是一生一世了。
他把煙握在手裡,笑了笑,沿樓梯而下,離開了這個房間。
電話接通後,南淮先問寶寶。
她沒有回答,卻問了程牧陽的問題。
南淮有些意外,甚至一開始的語氣非常不善,在壓抑自己的煩躁。他想不到,沈家明會告訴南北。如果他不說,沈家明不說,幾乎與世隔絕的她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作為一個哥哥,親眼看著出遊的妹妹,歷經生死,遍體是傷,懷著孩子回到身邊,他覺得自己不殺了程牧陽,已經非常有度量了。
可偏偏南北,就是這麼愛他。
“我想見他,”南北對哥哥說,“我一定要見他。”
不論南淮怎麼說,她都反覆只是這句話。
最後兩個人都安靜下來。
誰都不再說話。
過了很久,南淮終於妥協,他就這麼一個親人,永遠的妥協已經成了習慣:“不要讓你的心情影響到寶寶,好好睡一覺。明天早晨,我送個人去見你。”
她嗯了聲,斷了連線。
因為南淮的話,南北徹夜未眠,坐在寶寶的小床邊,看著她。寶寶自從習慣自己睡,睡姿就變得極乖,永遠都是仰面躺著,兩隻小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對於睡姿,從沒有人約束過她,可她似乎天生就喜歡這樣。
她對寶寶的依賴,甚至更甚於小孩子對她的。所以她不肯給寶寶別的名字,就願意很俗氣地叫她“寶寶”,所有的事情都親力親為,與世隔絕,只是一心一意地對著和程牧陽如此像的孩子。
每天她都是這麼看著寶寶睡醒。
獨獨今天,南北心神不寧,等待著南淮所說的“那個人”。
寶寶醒的時間,非常準時,還沒有睜開眼,就習慣地伸出兩隻手臂,軟著聲音叫媽媽南北笑著,用小被子裹著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
“爸爸呢?”
真是記性好,竟然還記得自己說過,南淮會新年來看她。
“爸爸還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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