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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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急,抬腳就踢開了門。
望月樓是一棟獨立的樓宇,因為有客人在房內尋歡,侍從都退了下去,他踢門的動作也沒有引來什麼人,倒是房內的人,都齊齊看向他。
望月半敞著衣裳,慵懶的靠在榻上。
床上笑愚衣不蔽體,被一個滿身肥膘的男人壓在了身下。
那一瞬,竹青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翻騰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下一刻就要從他口中湧出來。
“公子……公子……”笑愚哭喊著,向他求救。
他的視線停留在被扔在地上的一把佩劍之上,拾劍,拔劍,割喉,他不知道他做這些的時候怎麼會如此連貫流暢。當鮮血噴灑在他臉上的時候,那股血腥味,竟然讓他感覺似曾相識。
他看著望月驚恐地跑了出去,轉身,發現笑愚竟然也嚇得呆住了。
可他,居然沒有絲毫恐懼,好像殺一個人,是件平常的事情。
咣噹——
牢房大門開啟的聲響,把竹青從回憶中抽離了出來。
漠然地看著依次進門的三個人,為首的錦衣男子,他不認識,走在中間的老頭是駱府的老管家,而最後的是……“你……”
“竹青……”沈慢想不到,只是相隔幾個時辰,再見面,清雋竟然變成了階下囚。
似乎,從沒有人,把竹青兩個字說得如此柔軟動聽。竹青想微笑,卻發現,長時間的疼痛已經讓他感知麻木,臉上的表情彷彿已經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找到那個人了嗎?”
沈慢搖了搖頭,看著竹青與沈君然相似的身形,想到曾經,他在東國也許也遭受過這樣的毒打,眼眶都紅了起來。“可以讓人把他放下來嗎?”沈慢眼露請求,看著陳啟言,剛才,她已經見識到了陳啟言的能耐,一介商人,居然讓縣太爺都不敢怠慢。
“呵,你說的故人,不會就是這個小倌吧?”陳啟言嗤笑,但還是轉身,讓獄卒放下了竹青。這女人的身份,真讓他好奇。
竹青雙手上的鎖鏈剛鬆開,人都摔在了地上。
滿身的傷,讓他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沈慢看陳啟言與老管家沒有一個人願意向前扶上一把,只得自己走上前,一手環著竹青的手,一手扶著他的後背。觸手之下,竟然都是凹凸不平的傷痕,卻沒有鮮血的粘稠感。
沈慢頓時臉色煞白,雙手難以自抑地顫抖起來,僵硬的身體,微微後仰,看清了竹青後背的傷痕。那是幾道舊傷,顯然癒合得不太好,傷口凹凸不平,即使已經痊癒,依稀可以看出曾經的猙獰。手指一一滑過每一道傷痕,與她記憶裡的觸感分毫不差。
沈君然……沈慢動了動唇,把這個在心裡唸了數千遍的名字無聲地說了一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武功盡失,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可……不論如何,活著就好。
竹青因為疼痛,無力的低垂著頭。失血加上地上的寒氣,讓他有些顫抖。可當後背上的手滑過他背上的肌膚,那手心的溫度彷彿一絲一絲傳到他的身體裡,似乎寒冷也漸漸褪去。他貪戀那掌心的溫度,可終究,那柔若無骨的手,還是離開了他的背脊。
沈慢壓下喉嚨間的不適,站起身,面對陳啟言,“請你救他離開這裡。”
陳啟言看著面前一臉理所當然的女人有些失笑,“夫人是在說笑麼,這是個殺人犯,你要我如何救?”若是駱文賦求他,他說不定還願意幫忙花點錢,救下這個人。
沈慢思索著,就憑剛才那縣太爺見到陳啟言時候的恭敬模樣,若陳啟言願意,一定能夠把人救出來。“陳少爺還記得新婚時,那場大火麼?”
陳啟言聞言,一把掐住沈慢的手腕,“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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