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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場致命的打擊。
她很能體會那種掉落到最底部的絕望,畢竟她就是從谷底走過來的。
站在殘破的棚屋前,原鷺儘量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她不想讓自己曾經的那些痛苦的回憶傳染給這個不幸的女孩。
屋子裡傳來隱約的哭聲,原鷺的心跟著揪了一下。
她每向著棚屋走近一步,時光就好像在倒流一點,她彷彿就要看見當年那個躲在牆角餓得連哭聲都只能跟蚊子吟似的自己。
屋子的門沒有關,原鷺的手推開門的瞬間,立即警惕地大叫:“你在做什麼?”
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影背對著她,她看不清男人在做什麼,他的身形完全擋住了蜷縮在角落的女孩的身體。
孩子的哭聲不斷在耳邊放大,心跳的聲音開始在胸腔放大百倍。
男人回過身,原鷺和男人都愣了愣。
“俞維屋!?”原鷺清晰無誤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顯然俞維屋很久沒有聽過旁人那麼不避諱地直呼其名諱了,眼神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變,很快就重新恢復淡淡的笑容:“原小姐怎麼也在這?”
原鷺皺著眉打量著他,見他手裡拿著一個塑膠的水杯,水杯裡還冒著熱騰騰的白煙,似乎是想把水杯遞給床上的女孩。
她把唇抿成一條直線,嚴肅地說:“我出現在哪似乎不用特地向俞總解釋吧?反倒是俞總日理萬機,怎麼會出現在這,倒是讓人萬分生疑。”
喬正岐不讓她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牽扯的具體關係網,俞維屋這樣的人物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說明他和劉法嚴的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原鷺不得不疑心。
俞維屋把手裡的水杯遞給女孩,輕聲說:“還有點兒燙,你等涼了再喝。”
女孩睜著淚汪汪的大眼,怯怯地從床角一點點挪到床邊,伸手接過俞維屋手裡的水杯。
這樣的小心翼翼讓人看了實在心疼。
開春時節的倒春寒比十二月隆冬還厲害上幾分,最容易得流感,女孩兒身上的舊棉襖破了好幾個洞,裡面的棉絮都已經掉出來了,床上的被子也已經髒的不能入目。
原鷺心裡難受得緊,終於體會到了當初鄧含去接她時看到她第一眼的感受。
落魄、難堪、孤獨、心疼……現在的她情緒比當時的鄧含還要複雜上幾分。
俞維屋安撫地對著女孩說:“叔叔和姐姐先出去一會,你在這裡等著,不要出去。”
女孩點了點頭。
俞維屋給了原鷺一個眼神,原鷺緊跟著他的腳步走了出去。
他去車裡拿東西,原鷺這才發現自己剛剛那麼粗心沒有看到棚屋附近停了輛扎眼的牧馬人。
俞維屋拉開後備箱,上半身鑽進後備箱裡翻東西。
原鷺等在旁邊,靜靜地斜著眼看他。
“過來幫我把東西搬一下。”俞維屋抬了兩大箱的礦泉水出來,讓原鷺把裡面剩下的東西搬出來。
原鷺探出上半身去看,後備箱裡面居然有一箱泡麵一箱奶油夾心蛋糕還有一大袋零食。
“你可以選擇輕的搬,剩下那袋重的一會我再來搬一趟。”
原鷺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上前從後備箱裡搬了箱泡麵出來,然後又把那箱蛋糕疊在了上面,跟在他身後,一起搬進棚屋裡。
俞維屋放下兩大箱的礦泉水就接著去拿剩下的那袋零食了。
他開啟零食袋子在裡面翻了翻,找出一筒一次性杯子,扯了兩個出來,走到鐵腳四方桌邊,把熱水瓶裡的熱水倒了兩杯出來。
“喝點熱水。”
原鷺接過水杯,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差不多比你早來十多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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