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4/5 頁)
頭髮強迫我面對他的時候,我竟一點也感覺不到頭髮被從頭皮撕扯開來的疼,只像只死狗般一動不動蜷縮著,任何一種姿勢的改變都足以讓我疼得太陽穴突突急跳。
“不是艾伊塔,”希琉斯重複了一遍我的話,然後點點頭:“也是,三千年過去了,無論記憶還是身體,你確實不再是艾伊塔。”
“那為什麼還要追殺我!”他的話令我怒氣油然而生,卻苦於疼痛的折磨,於是只能用沙啞的嗓子質問了句。
他沒回答,將我頭髮在他手上繞了一圈,拖著我朝來時的方向慢慢走了起來。
我心知無法抗拒,只能由著他拖著,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一路上全是爆炸後的石塊,還有那些殘缺不全的屍體,它們烙著我的後背,最初一次接著一次地劇痛,後來麻木了,我開始想象它們割破我背後那些密集傷口時會是種什麼樣子。那些長時間被娭毑的藥封閉在我身體裡的血液,只怕早已是急不可待從傷口裡噴湧而出,帶著千年前詛咒劇烈的毒,不知是不是能把這鬼地方的地板給腐爛掉。
而我還能在這詛咒裡生存多久?其實這問題已經不用我想太多,因為很顯然,這個男人應該不會讓我活過今晚。
他對我的殺意顯而易見,到底幾時下手,只是個時間問題。
就在我胡思亂想著的時候,希琉斯的腳步停了下來,低頭看向我,自言自語般輕聲道:“說起來,真可笑不是麼,整整三千年了。三千年之前,不知你有沒有想過這本屬於你的時間會被錯加在我身上。”
“呵呵……”我從牙縫裡擠出一絲冷笑:“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抓著我頭髮的手一鬆,我失去束縛一頭倒在地上。“現在我剛好有點兒時間,也許可以幫你來理解一下。”
“是麼?”我仰天躺在地上,疼痛和失血讓我兩隻耳朵嗡嗡作響:“我聽著。”
見狀他翻了翻我的眼皮,以確定我是否還清醒著,隨後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把我朝前方一扇門內推了進去:“三千年前,一個叫艾伊塔的女人,為了得到來自大神阿努比斯的力量,不惜背叛了她的丈夫——凱姆特的法老王。她將他活埋在墳墓裡,用自己學自東方的咒術封印了他,並且將唯一能救他的大神官毒死在法老王墳墓的祭壇裡。”
“那個大神官就是你。”門裡很黑,從屋裡擺設的輪廓來看,依稀是之前關押著我的那間刑房。
“是的。”見我站在門口不動,他在我身後用力推了一把,迫使我不得不踉蹌著朝裡面走了進去。
“既然你已被毒死,為什麼還會繼續活了三千年。”於是我再問。
“因為艾伊塔的儀式出了錯。”
“儀式?什麼儀式。
“封印法老王的儀式。”說著再次推了我一把,我一個沒站穩跪倒在地上。與此同時來自走廊的光源消失了,希琉斯在我身後關上了那扇房門:“她以此試圖為自己和她卑劣的情人換得至高無上的力量和無限的生命。”
“為什麼沒有成功。”
黑暗令人緊張,這地方熟悉的鐵腥味和水池冰冷晃動的聲音尤其加深了這種焦慮不安的感覺,我盡力讓自己適應眼下的光線,可是很難。
“因為她遭到了天譴。”
“什麼天譴?”
這問題不知為什麼令希琉斯微微遲疑了下,片刻再次聽見他開口,聲音卻已到了我耳邊:“艾伊塔釋放了阿努比斯,阿努比斯吞噬了她,也吞噬了整個安努城。”
“什麼……”這話讓我不由得呆了呆。
安努城,歷史上傳言,它是作為陪葬品而隨斐特拉曼的墳墓一同消失在了古埃及。但此時,這個來自當時那個世界的男人卻說,它是被阿努比斯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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