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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血海深仇,同樣的獨自飄零,我和青舞卻不可能走同樣的路,她能放下的我不能,因為她有希望,我什麼都沒有。
“我說過我會全力治你的病。”
“你也說過你沒有把握。”我想笑卻笑不出來,“你對我只言盡力而為,其實已經告訴了我結果,不是嗎?”
兩個人無聲的僵持著,誰也不讓。
“嗤……”藥汁滾起,衝出罐蓋,滑落澆滅了炭火,他低頭急急伸手,在雙手貼上藥罐的瞬間,那俊美的面容微皺了下。
手中動作未停,他徑直端起了藥罐,迅速的將藥倒入碗中,這才鬆開了手。
他手指輕抖,面色平靜依舊,淡笑了下,“幸好,這藥幾十位配料,要是過了火候就浪費了。”
“你的手……”我抓上他的手,攤開。
掌心通紅,已有些微的腫。
“無妨。”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先喝藥,若涼了只怕藥性過了。”
望著那笑容,平和的眼神,縈繞的檀香,心頭湧起的暴戾剎那被壓制,不再翻湧半點,總有什麼堵塞在心中,澀澀的。
低垂下頭,不敢再望那雙眼,聲音無力,“我替你敷藥吧。”
“好。”他從我掌中抽出手,想要端起藥碗,“你先喝藥。”
手中沉甸甸的,雙手捧著依然重如秤砣,遞到唇邊也是小心翼翼,就怕撒了半點,幾乎顧不得熱燙便灌下,還是衝不走梗在喉間的阻塞。
看著我喝下,他才欣慰的將手掌攤在我面前,幾個水泡在白皙掌心鼓起。
我挖著藥膏,小心翼翼擦上,直至確認擦滿,這才緩緩收回手。
冷不防,他另外一隻手握上我的手腕,留住我欲離去的腳步,“你若是真是要血流兵亂,那莫懷旻唯有長唸經文,希望能為你洗去孽債。”
“你……”我猛抬頭,望進一雙聖潔,艱難的話語只有兩字勉強出口,“不該……”
“既已堪不破,不若來生再修,今世便放棄了。”他始終是清清淡淡的聲音,不起波瀾,“你一人在時間已是苦,莫懷旻願做你的引渡人。”
“對不起……”
我慢慢搖頭,目光相對時已清明,“一篇經文相贈已足,其餘的,凝卿要不起。”
費氏倒臺 拜謁南王
既已身入修羅場,又何必引他人同墮煉獄?既已決意一意孤行,就不該再為他人的意見遲疑。
若是錯,便讓我一錯再錯吧。
兩日內,元都風雲詭變,平地捲起三層浪,尤其是滿朝上下,被這無端的浪打的東倒西歪,暈頭轉向。
皇上肅整貪汙之風,最先拿了京城刺史開刀,疾風驟雨的展開清點行動,嚴查刺史家中財帛。
身為京師刺史,本身俸祿不過年四十五兩,米糧四十五斛,算起來夠在京師置一間屋子,不過本身下人僕人的開支,再加上京官應酬,即使皇上開恩准支雙俸,通常也不過是小康水平,絕不是大富大貴人家。
京官五載,便是加上其他地方司任地方官員職務時候的俸祿,便是不吃不喝,也不過是數百兩,可是這京師刺史童大人,京城房產十處,田地幾十畝,家中銀票總數怕不有幾萬兩。
以一個既無皇上封賞,又無其他收入來源的官員來說,超過俸祿百倍的家產,已足夠抄家之罪。
他不過是京師裡眾多官員中很小很小的一個,在京師中委實算不得什麼,只是這童大人犯事,卻牽引出了無數的事件。
第一,童大人家發現的地契,根據嚴查之下,竟然是圈地得來。
第二,童大人為了管理家產,自然少不了圈養了些護院,而這本來被默許的行為忽然讓皇上震怒,理由就是圈養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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