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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是要嘉獎魔的聰明，無夜伸手順了順宣華的長髮。

“神與魔，在很多地方其實很相像。”無夜拉住了宣華的手，帶著魔繼續在景色優美的古樸小鎮裡散步，“沒有來生，沒有來世，一旦逝去，就是永久的消亡，魔有強烈而直接的感情，神看起來無情無慾，但並非沒有感情，只是很多時候都藏在了心底而已。”

“你是在向我說，你也有感情？”宣華眯了眯眼睛，問道。

“我不該有感情嗎？”淡淡一笑，無夜說道，“漫長的歲月，會漸漸將人的感情洗刷沖毀，神必須有感情，又要將這份感情深深藏起，天神，是不會逝去的，為了保住內心對於世間的感知，當我覺得歲月已經過去太久之後，就會重入輪迴以人之心修行，重新去體驗這世間的情感。”

有些時候是他自己重入輪迴，也有時候是不得不重入輪迴，諸如他的上一次轉生就並非是自願的，這些事情，無夜並非不願與宣華談起，只是這一次的轉世有了太多意外，與魔主牽扯，忘記了前世記憶。

“我也是你體驗的一部分？”宣華不自覺的微微皺了皺眉，天神是永生不滅的，這他從前就聽過了，只是從無夜的口中說出來，也就有了另外一番感受。

“你是意外。”無夜並無保留，繼續說道，“遇見你之時，我已經自人間修行而歸很多年了，本以為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只是……你是一個意外。”天神忍不住一聲嘆息，這魔，實在是一個意外，一個沒有躲掉的意外。

聽著無夜的嘆息，宣華微微一笑，說道：“那與我講一講，你在人間修行時遇到的事情如何？”

“那麼想聽嗎？過去很久了，我記不得太多。”無奈一笑，望著宣華期盼的樣子，無夜只能慢慢搜尋著許久前的記憶。

天神上一次的輪迴牽扯了不少人，與神門，與聖門，與魔主似乎都有些關係，無夜不記得他前一世為何會轉世了，只是聽天陽講，上一世的他最後一次離開神門是去找當時還未被封印的魔主去了。

當時的魔主將他的師弟殺死，而他則一個人去尋魔主，後來大概是打了起來，魔主被封印，天神也沒有再回來，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天神將魔主封印在了何處。

直至許多年後，那時候的天下還有著國家，那時候天下間橫空出現一個全新的修行門派——聖門。

魔主被封印的地方，竟然就是聖門，當時的聖門門主，亦是聖門創始人步風塵似乎和破封而出的魔主做了什麼交易，無人得知，後來魔主又被繼續封印在聖門，而天神也突然之間入了輪迴轉世。

再一次轉世的天神降臨人間，一個沙漠之國中的皇子，沒有母親，只有兩個父親，那時候他其實還有一個孿生兄長，一個與他一同來到世間的親兄弟。

“你還有個哥哥？”聽到此處，宣華頗為詫異，不，他覺得無夜的轉世實在是太過於與眾不同了，沒有母親也就罷了，原來是有兩個父親，男人也能生孩子？

“嗯，只可惜他不到半歲的時候就被人偷了去，父親尋了很多年都沒有尋到。”無夜平淡的敘述著，面上並無太多的表情，那些回憶已經離他很遠很遠了。

“男人……也可以生孩子嗎？”很快略過了無夜有個孿生哥哥的事情，宣華問了一個他十分好奇的問題。

“男人自然不能生育，而是步風塵將我之魂魄以法術為結界送入父親體內，待我轉世成人後又剖腹取出而已。”瞥見宣華有些糾結又有些好奇的樣子，無夜微笑著說道。

宣華點了點頭，隨即就發現了一個問題，若是男人不能生育，那無夜怎麼會有一個孿生哥哥呢？

見無夜並無繼續講吓去的意思，宣華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反正距離無夜為人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