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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不好意思,他就是很沒分寸的人。”
鄒卻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曹抒是在說狄明洄。從昨天徐棲定的話裡聽,這兩人好像是兄弟關係?可昨晚曹抒明明一副極力想和狄明洄劃清界限的樣子,今天竟然替他說“不好意思”。
鄒卻感到一種微妙的心情,忍著好奇擺擺手道:“沒事。”
他瞥了眼曹抒手裡的便當,脫口說:“你就吃這個?”
“吃這個怎麼了?這個不能吃?”曹抒果然和他昨天給人的感覺一樣,渾身噼裡啪啦一股火藥味。鄒卻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猶豫了一下:“我家就在旁邊,你要不來我家吃晚飯吧,今天我自己做。”
曹抒有片刻的怔愣。
十分鐘後,他們一前一後地進了鄒卻的家。
鄒卻覺得自己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他幾乎從來沒有請人來家裡吃過飯——除了偶爾會莫名其妙過來的、惹人心煩的鄒巖。但他不知怎麼對曹抒很有好感,當然不是那種好感,大抵是種近乎惺惺相惜的感覺,他覺得曹抒好像和自己是同類人。
各種意義上的同類人。
曹抒這時才有些拘謹起來,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打量著這間屋子。
鄒卻租的是兩室一廳獨廚獨衛,還帶一個小陽臺,一個人住足夠舒適。屋內陳設普遍很是簡潔,沒有多少花裡胡哨的裝飾,他有時覺得家裡和自己這個人一樣,單調、乏味。
“你看會兒電視?”鄒卻圍上圍裙,“我就做兩個簡單的菜,很快。”
曹抒應了聲好。
鄒卻速戰速決,炒了個花菜肉片和酸辣土豆絲,又煮了碗番茄蛋花湯。曹抒幫著把菜端到餐桌上,嚐了一口土豆絲後眼睛亮亮地抬起頭:“好吃。”
這人其實還是挺可愛的。鄒卻在心裡想。
他想起以前教過的一個小孩,一開始寡言少語不愛說話,平時臉上也木木的,沒什麼表情。後來上了半年的課,逐漸跟他混熟了,變得很愛笑,一點兒也不拘著了,簡直像蛻了層皮似的,活脫脫變成另一個人。
曹抒也給他這種反差感。在荒原聽他唱歌的時候,鄒卻覺得這人看起來挺不好接近,現在倒像是鄰家弟弟一樣,親切得很。
曹抒也不知是多久沒吃過這麼家常的菜了,幸福感直衝腦門,嘴裡鼓鼓囊囊地和他講:“我每天吃各種半成品和麵包,還有速凍水餃。”
“主要是我不會做飯。”他努力地嚥下去,“我哥又不喜歡我點外賣……”
講到這,他忽然噎住似的止了話頭。
鄒卻點點頭問:“你不是說你一個人住嗎?你哥管不著你點不點外賣吧。”
曹抒舉著筷子沉默了一會兒,答非所問道:“我跟我哥鬧翻了,他不樂意我玩樂隊,我就搬了出去。”
鄒卻回憶了一下昨晚狄明洄追著他出店門的樣子,這怎麼看都是曹抒單方面的“鬧翻”,於是瞭然地笑了笑:“你哥其實也對你挺好的吧,而且那麼有錢,你現在自己摸爬滾打的又是何必。”
曹抒悶頭扒菜:“我一個人也餓不死。”
“好吧。”鄒卻在心裡嘆了句“有骨氣”,又好奇地問,“你們是親兄弟?”
“不是,我們是重組家庭。爸媽在國外,我其實算是我哥帶大的,所以一直是他管我。”
啊……原來是這樣。
吃過晚飯,兩人一齊清洗完碗碟。鄒卻差不多該出門去琴行上課,曹抒也禮貌地準備告別:“謝謝你啊哥。”
“不用叫我哥。”鄒卻連忙說,“直接叫名字就好。”
“好。”曹抒彎起眼睛。
兩個人一同下了樓,臨分開時鄒卻遲疑一下,還是勸了句:“整天吃麵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