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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了。連我請他吃飯都找理由推託。
每當遭到這些明裡暗裡的拒絕,我的自尊都會大受打擊。不過我的內心卻被一種更深的恐懼佔滿,被自己盲目的猜測啃噬著。我回味瀝川說過的每一句話,回味Rene看我的眼神。我知道。瀝川日近一日地病入膏盲,他說不能再給我五年,是真的。
週五的在早晨,我按時上班。其實那天我請了假,要陪艾松去香山春遊。可是臨走前,我接到公司的電話,有幾分譯稿需要提前交給江總審閱,於是我就約艾松到香籟大廈的門口見面。我交了檔案,從電梯上下來,迎面碰上正從自己轎車出來的瀝川。瀝川還是那麼dashing,只是在陽光的照耀下,他的臉色沒有一絲血色。他站在車門旁邊,司機拿過一個輕巧的輪椅,他坐了上去。
“早!瀝川!”我主動打招呼。
“早!”
因為要去春遊,我打扮一新,頭髮長長地披在肩上,穿著皮夾克,長統靴,超短裙。艾松在電話裡說他新買了一輛摩托,今天天氣溫暖,陽光普照,要帶我去香山兜風。
大約從沒見過我這種太妹裝,瀝川地看了我一眼,問:“有事要出門?”
“嗯,已經請了假,和朋友去春遊。”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好玩。”
不遠處,摩托車“嘀”了一聲。艾松已經到了。戴著頭盔,皮夾克皮褲,活脫脫一飛車黨。
“再見,瀝川!”
“再見!”
我飛奔了過去,接過艾松遞來的頭盔,坐到他的後座。
艾松說:“為安全起見,你得抱緊我!”
我說:“行啊!”
其實,我不想做出親密的樣子讓瀝川誤會。可是。我怕被他那副冷漠的樣子刺激了,加之,這是我第一次坐摩托,心裡有點緊張,於是緊緊抱著艾松,他一踩油門;摩托車風馳電般躥了出去。
“不是說,四環之內不讓騎摩托嗎?” 我在後頭大聲問。
“京A的牌子沒事兒,給錢都能弄到。”
“艾松你別開那麼款好不好?”
“我已經開得很慢了!”
我們由四海橋出口下四環,向西北方向行駛,路過又直由平整的閔莊路,艾鬆開得得心應手。
然後,我指著遠處的一處風景,感嘆:“嗨,艾松,你看那裡!”
估計沒聽清我說什麼,他回頭朝我看了一眼。
就在這當兒,魔頭車突然失控,我尖叫了一聲,人跟著飛了出去。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我渾身都很痛,胸口也很悶,好像很多地方都腫了。
我的右腿很痛,胸口包著厚厚的繃帶。我看見艾松站在我的床邊,一副極度內疚的餓樣子。
他的額頭上包了一圈繃帶,上面看得出隱隱的血跡。
“對不起,是我害你受傷了!”艾松說。
其實只是身上很痛,但我沒有什麼極度難受或瀕死的感覺。
“究竟出了什麼事?”我啞著嗓口問。
“地上有個坑,我大意了。”
“不怪你,是我說話你才回頭的”我說。
“你的傷勢挺重。一條肋骨骨折,右腿股骨骨折,已經手術了,裡面釘著一顆鋼釘和鋼板。現在在查你有沒有腦震盪。你還有哪裡不舒服?我去轉告醫生。”
“就撒謊ini說的這些地方不舒服,其他的地方還行。”我找手機,要打電話,“我得向單位請假。”
“這裡不讓打手機。我姐已經給CG'打電話了。你昏迷了四小時。要不要通知你的父母?”
“我爸媽都去世了。”
“對不起。”他連忙說,“你還有兄弟姐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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