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5 頁)
乞求和(後兩個字馬賽克了)。
我想起每天早上去公園跑步,看見老太太們搖搖擺擺地跳著扇子舞。在他眼裡,我就這形象啊。
豁出去了,跳吧。
我也開始扭腰,把在學校裡表演的那一套拿了出來。大家看我終於來了精神,掌聲頓時就高了一倍。
跳著跳著,舞池子裡就剩下了我們一對。大家都停下來,將我們圍成一圈,一起鼓掌替我們打點子。音樂師也很配合,舞曲放完一遍,從頭又來,沒有半秒停頓。
我踩著急促的舞步,身邊一切都在高速地移動。五彩的燈光,雨點般灑下來。恍惚間,我的目光越過人群,停留在遠處的一個角落裡。
我不能確信,不過,那裡靜靜地坐著一個人。
47
“Hi———”
我氣喘吁吁地打了一招呼,胸口劇烈起伏著,半天接不上話。
瀝川很有耐心地等著我的呼吸慢慢變成平穩,目光移到我的額上,皺眉:“出了什麼事?你的頭出血了。”
〃哦?〃我撫開劉海,摸了摸額頭,果然鼓出了一個大包,手上有幾滴粘粘的血跡。
“別動,”他說,“我看看。”
薄荷的氣息打在我臉上,冰涼的指尖,在我的額頭上摸來摸去。我剛剛平靜的心又以雙倍的速度跳了起來。
“撞哪兒了?”
“撞牆上了。”
他的神情本來很嚴肅,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撞牆上?為什麼?”一面說,一面從錢包裡掏出一隻薄薄的密封小袋,撕開,從裡面拿出一團溼溼的棉花:“這個是用來清潔傷口的,會有一點痛。”
“奧!”我叫了一聲,他的手一抖,棉花掉在地上。然後,他緊張地看著我:“很痛嗎?”
“有一點……”
“那我輕點兒。”他又去掏錢包,拿出第二團棉花,給我擦乾淨了傷口,又找出一張創可貼,給我貼好。
瀝川很會照顧自己,身上總是準備著創可貼。我認識他的時候就是這樣。
然後,瀝川想彎腰下去拾起掉在地上的棉花,我眼疾手快地替他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裡。
“撞得重不重?要不要看醫生?”他細長的手指,繼續撫摸我的頭頂,試探其它的傷處,好像一位正在受戒的老僧,“別是腦震盪。”
我很想回答說,撞得很重,你陪我看醫生。轉念一想,才幾滴血,誇張了。
“沒事。”我理了理頭髮,歪著腦袋看他“幾時回來的?”
“今天上午。”
瀝川看上去比我在瑞士見到他的時候還要瘦,臉上沒什麼血色。奇怪,一般說來,人的病都是越養越好。瀝川住院三個月,什麼也不幹,天天養病,家裡那麼有錢,什麼營養買不起?怎麼還是一日瘦似一日,顴骨越變越高呢。
“一個人回來的?”
“Rene也來了。他最近在寫一本關於中國古代建築的書,要來北京查資料。”
“Rene在大學裡教書?”
“嗯。”
我們一起在臺階上站著,都不說話,各人想各人的心事。
過了一會兒,我問:“瀝川,你沒開車來嗎?”
“沒有。”他說,“我在等我的司機,估計是堵車了。”
“我有車,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不了,謝謝。”
“來嘛,跟我還客氣啊?”
“對不起,還有別的事。”他說,“下次吧。”
“沒別的事,你就是不願和我在一起,對嗎?”我輕聲地說了一句,目光幽怨。
他穿這件純黑色的風衣,修身而合體。頭髮又硬又黑,還有點溼溼的,配著他那張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