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樓的大門邊有一個白色的人影。
我砰然心跳。
走到門口,那個人影說:“Hi。”
“Hi。”
然後那個人影握了握修嶽的手:“同學怎麼稱呼?”
“修嶽。”
“修嶽同學,多謝你陪小秋跳舞,多謝你送她回來。”
兩強相爭,勇者勝。修嶽的臉瞬時蒼白,不由自主地退後半步。他抬起手,看了看錶:“小秋說她累了,想早點休息。”
“放心,我會照顧她的。”沉著的笑。
然後,我的手便被這個人影握住了。
“這麼晚,你們……還出去?”修嶽說,語氣有些顫抖。
“就在校園裡走走。”那個人影微笑。
瀝川的手總是冰涼的,像是冷血動物。我們漫無目的地向校園走去。
“小秋,很遺憾,我不能陪你跳舞,”他輕輕地說,“但我願意看見你快樂。”
我轉過身子,看著他:“瀝川,你一直在外面等著我嗎?”
“沒等多久。”
路越走越黑,沒有燈光,我們好像走進了一道叢林。
我帶著瀝川在樹從中穿梭,好像背後有一頭正在追逐的野獸。他緊緊拉著我的手,看不清方向:“小秋,我們迷路了吧?”
樹叢中有一道草地,月光清冷地灑下來,我覺得,我找到了合適的位置,便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他一把抱住我,我背靠樹杆,雙腿緊緊盤著他腰,居高臨下地吻他。樹枝搖動,雨後的水滴漫天而下,滴在我的頭、他的臉上。
他專心地吻我,鼻尖在臉頰間摩挲,溫暖的氣息,冰涼的雨,宇宙在唇間交錯。
我想,我得記住這個時刻,十一點四十九分。米色毛衣、蘭色花裙、低跟黑皮鞋。主題:“叢林激情”、“校園花事”。天氣有些冷,我們的肌膚貼在一起,又有些熱。瀝川穿著件白襯衣,沒穿外套。
樹幹的泥土把我的衣服弄髒了,瀝川問我有沒有手絹。
就在這當兒,我聽見了腳步聲。倉促間,我們各自以飛快的速度整理自己。不料,一束電光已筆直地照了過來,照在我的臉上。
“站住!校園民警。”
瀝川將我一推,小聲道:“快跑。”
本來我用不著跑的,可我們的樣子太狼狽、太可疑了。若是被抓住,沒幹什麼也說不清了。我拔腿飛奔,看見有人迅速追過來,然後,有人攔住了那個民警。然後,有人扭打起來。我想也不想,就衝了回去。瀝川倒在地上,那個民警的塊頭幾乎趕上施瓦辛格,他用皮靴踢瀝川。我衝上去,劈頭蓋臉就抽了他一個耳光,大吼一聲:“住手!住手!你跟我住手!”
那民警停住腳,一把抓住我胳膊:“小丫頭膽子不小!你們是哪個系的?”
“哪個系不關你的事,我們倆在這兒說話,犯你什麼事了?”
“說話,哼,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乾的好事!”
我冷笑:“你敢把我抓回去,我就說你企圖強姦我。你看,我胳膊上有你的指印。”然後我一把扯掉他褲子上一顆釦子:“手裡有你的扣子。”
他不怒且笑:“你以為我怕你這點小把戲?今天且饒了你們。看你這樣的膽子,量那小子也不敢把你怎麼樣。想幹好事到外面開房間,這是鴛鴦林,每天晚上都有民警巡邏。”
說完這話,他忽然消失了。我跪到地上,輕輕推了推瀝川。
“瀝川,瀝川!”
他在地上,輕輕地喘氣。
“你受傷了嗎?”我的身子不自覺地發起抖來。
“我沒事。”他勉強坐起身來,臉色蒼白得可怕。
“坐在這裡別動,我去找人送你去醫院。”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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