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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作鄭家的玉雕事業。”話語交代完畢,他已經耗盡力氣,大氣難喘,嘴裡一口一口地倒噗涼氣。臨終之際,他沒有閉上眼睛,目光瞪得老大,彷彿懷有滿腔的期望和悲傷,隨著氣息的消盡而煞然中止。
丈夫憤然辭世,幾乎將於氏這位外柔內剛的女人擊垮了。她悲痛欲絕,有如利劍剜心,頓時癱倒在地上、悲傷嗚咽地說不出話來。
傍晚,肅穆莊嚴的欞棚支起來了。蒼涼淒厲的嗩吶聲,夾雜著悲哀的痛哭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幾乎連空氣都震顫起來。追悼的花圈,悼念的輓聯,黑色的孝吊,家人穿著素白的孝服跪在欞前、白色的祭燈映著一張張蠟黃的臉。於氏撲著丈夫的欞棺,肝腸寸斷、哭的死去活來。蘭氏也做比成樣地跪在身旁,有聲無淚地嚎啕大哭。
(2)
古云;暴以待人,禍患難免。鄭先瑞氣急至死,蘭得財自然罪責難逃。
翌日上午,礦難家屬根據事故原因,請人寫了一份慘痛的訴狀。然後,他們成群結隊,奔走相告,來到了城鎮北街的縣衙門前擊鼓鳴冤。
守門的衙役接了狀子,上報到縣太爺手裡。
公堂之上,李繼善官服加身,冠冕堂皇,十幾名手執棍棒的衙役、威嚴地站立大堂兩側。數十名礦難家屬,拖兒帶女,扶老攜幼,跪倒在公堂面前哭喊控訴,強烈要求蘭得財血債血還!
縣太爺坐在大堂之上,聽過控告和訴訟;得知鄭家礦山出現重大事故,造成數十名礦工埋死井下,礦主鄭先瑞因此暴斃身亡,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是其舅哥蘭得財時。李繼善眉頭緊鎖,面露一絲憂傷,對於鄭先瑞的突然離世,彷彿有種痛失其財的惋惜,一時嘎巴著大嘴有點說不出話來。
師爺站在旁邊,知道其中有些連帶關係,以為縣太爺會袒護親家,便是出謀劃策、靠近跟前悄悄耳語一番。然而,此次辦案,縣太爺竟然秉公執法,不徇私情,立即擲下令籤,派出衙役速去緝拿罪犯。
一行衙役由班頭帶隊,穿過城街,迅速地朝罪犯的家宅奔去。到了蘭家住宅門前,就是一陣緊迫急促的敲門聲。
聽到門聲緊急,感到情況不妙,蘭小鬼和蘭得財都躲進到上房裡不肯出來。
衙役承辦公差,刻不容緩。當時,他們用標槍劈開大門,闖入院內,衝進屋子裡面逐一搜查。這個時侯,蘭得財在家人的掩護幫助下,已經開啟後窗,正準備跳窗逃離出去。當即,幾個衙役一哄而上,立刻將蘭得財按倒在地,五花大綁,捉拿歸案。
眼瞅著兒子將被押走,佟氏和王氏不顧一切地撲上前來。她們攔住官差,緊緊地抱住蘭得財的大腿不肯鬆手,並且撒潑地坐在地上、放開飈聲哭喊嚎叫。
此時,蘭小鬼也惶然失色,亂了手腳。他善於狡辯,使出伎倆,哭賴賴地上前怏求;“唉喲,當差的衙頭大人,我兒子在家閒著,沒做任何事情。他是犯了哪一條王法,你們憑什麼要將他捆綁帶走呀?”
領班的衙頭彪悍體壯,盛氣凌人。他眼珠一瞪,嚴厲駁斥;“哼,你兒子蘭得財在礦山充當工頭,為非做歹,無惡不作,坑害了礦工幾十條人命,礦難家屬已經將他告上公堂了。”
蘭小鬼苦愁找臉兒,咧歪著嘴巴,還在強詞奪理、推卸責任;“咳,你這位衙頭大人,是不是搞錯了?經營開發玉石礦山的礦主是鄭先瑞,礦山並非是蘭家經營。蘭得財作為工頭,也是東家的安排,給東家幹活嘛。現在,礦井出了事故,礦難家屬告狀訴冤,追查責任,一切後果應該由礦主鄭先瑞全部承擔賠償,根本就賴不著我兒子什麼事呀?”
衙頭豎起眉頭,一臉凶氣,鄙夷地瞅著對方說;“哼,你少說費話。我們是在執行公差,辦理公務,若想狡辯是非,你就到公堂上跟縣太爺理論去?”
提起縣太爺來,蘭小鬼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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