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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鄭如玉給難倒了。她皺緊了眉頭,好像沒有了指望,坦然直白地回敬道;“赫前輩,這樣一個穩妥的條件——可是讓我特別為難喲?若是回到岫巖找擔保人,我便可以找來幾百個,甚至幾千個。但是,這樣做——不僅蘭家人將要出面干預此事,京城鴇婆的官司和債務也是同樣拒絕不了?如果想在京城尋找擔保人,我們真是人地兩生,兩眼墨黑,就是連平頭百姓也不曾認識一個,那裡還會請出財權相當的證人來做擔保呢?”
赫老闆經商多年,諳知官場之中的利害關係。為此,他深有感觸,明確地補充說;“咳,如今——鄭先瑞老闆不幸逝世,蘭得財已經把兌款的事情給辦砸了。這件事情,官府已經備錄在案,鄭公子最終要想承兌出這筆貨款,就必須具備和創造——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和措施!否則,我就是將這筆貨款兌付給你們,怡春樓的鴇婆也不會放棄那筆債務,輕意讓你們走出京城的。如若此事後續處理不當,債主和官方就會追查這筆貨款,你我雙方都將被告進衙門,不僅要賠上銀兩,甚至吃盡官司,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此時,鄭如玉領會了對方的誠意,意識到前輩指出的這項方案——的確是解決兌款問題的唯一有效辦法!然而,她一時心裡沒底,苦苦地思忖良久,卻是沒有想出更好的良策?但是,自己正義在身,身份確鑿,也許還有努力爭取的一絲餘地?在這件事情沒有辦理之前,自己根本不能認輸、怎麼能夠就此絕望呢?她思去想來,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默默地點頭認可說;“我知道,前輩為了安全妥善起見,只有採取這樣唯一可行的措施和辦法,才能保證晚輩萬無一失地兌出貨款。可惜,我們現在能力有限,事情只能暫且擱淺,等到時機醞釀成熟,我們再來與前輩洽談和商議此事。”
事情辦理不出頭緒。鄭如玉只得與赫老闆暫做告別,三個人從聚寶齋的店鋪裡面走了出來。
(3)
天色將晚,三個人乘著馬車,順路找個便當的飯店,走進去填飽了肚子。然後,又沿著馬路,找了一家廉價的小小客棧,決定在京城裡暫時住了下來。
一路來到京城,每當入住客棧,家燕都是考慮周到,總是爭先去到櫃檯辦理事宜——必須開出兩個房間。並且,讓車伕獨居一處,她和主人住在一起。這一次,來到小小客棧,進了店門,家燕還是搶先走近櫃檯,照例地開出兩間客房。
這個夜晚,莊潤田獨自躺在旅店的床鋪上,心潮起伏,輾轉難以成眠。聯想起與鄭如玉偶然邂遇,到相伴相隨,一路來到京城的種種情景,彷彿一幕一幕,非常清晰地浮現在眼前;自己在鬱悶唱歌的時候,她是那樣的多愁善感,沉靜無語,默默地富有一種情懷?在縫補衣服的時候,她的小手指頭——自然而然地翹了起來,明顯地露出了女人跡象。特別是面露笑容的時候,臉上的那一對圓圓的酒窩,彷彿盛滿了少女的嫵媚。還有她的一舉一動,輕盈曼妙的身段,幾乎每時每刻——都隱隱若若地凝透出一股令人歆羨的倩女風姿。然而,多日的兄弟相處,心愛的人兒就在身邊,只是感覺小兄弟身體單薄,需要別人的幫助和照顧,卻是怎麼沒有觀察和注意到——鄭如玉和家燕兩個人的那種少女般的足絲馬跡呢?愛情這種意識真是妙不可言!自己的心裡已經明白過來,對方卻是一直矇在鼓裡。他魂系情境,興奮的幾乎無法控制,幾次都想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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