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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行就算了,對吧?」這是妻子以前經常說的話。她總說「每個人能力有限,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要是不行就算了」。兜曾問她這句話是不是「盡人事,聽天命」的意思,她不置可否地說道:「我說的更好理解,也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氣,非常好。」想到這裡,兜問兒子:「你媽媽呢?」
「在二樓呢。老媽一收拾屋子就停不下來。」
兜嘆了口氣。不管是看書還是打掃房間,只要妻子入了迷,就會很容易忘記時間。她本就對如何整理東西很講究,特別是收拾屋子,更是要一塵不染才肯罷休。這不是什麼壞事,但家裡的日常作息也就變得混亂起來了。
這時,兜聽見了妻子下樓的腳步聲,頓時感到胃收縮了一下。
「啊,老公,你回來了呀。」
「嗯,剛回來。」
「我一收拾屋子就停不下來了。櫃子裡都是東西,一直想整理整理,就大動了一下,把那邊的東西都搬到這邊來了。你房間裡可以放東西吧?」
「當然可以。」說是兜的房間,其實就是稍微經過改造的儲藏間,只是將它稱為「爸爸的房間」而已。兜曾說想重新裝修一下,能有一間自己的房間,但在妻子的提議下,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收拾屋子真是辛苦。」「有那麼辛苦嗎?——不不,我是說你真是辛苦了。」學會慰勞對方,是基本,也是第一步。前幾天在攀巖場館和松田聊天時,松田也表達了相同的意見。「我在十九年的婚姻生活中學到了一點。妻子無論說什麼,你都只有一個選擇——附和地說上一句『真是辛苦』。不管她是在抱怨還是在問你問題,這句『真是辛苦』都是最治癒她的。」
兜表示贊同。比如,當妻子問「這件衣服和那件衣服哪件好看」時,要非常同情地說一句「真是辛苦」來慰勞對方。當然,可能會被妻子責備沒有給出明確答案。但其實就算給出了回答,也不一定能保證平安無事。
「老公,今天晚上咱們吃炸豬排,行嗎?家裡還有凍肉。」
「當然行呀,我正好也想吃炸豬排了。」此話不假,剛才兜在外面踩點,轉了很久,確實有些餓了。
「不過我收拾屋子還需要一點時間,還要去買麵包糠什麼的,晚飯可能要晚點才能做。」
「我去買麵包糠吧。」
「你去?」
「嗯,你也辛苦了。」
妻子上樓後,克巳冷冰冰地看著兜說:「老爸,你還真是能對老媽點頭哈腰啊。」
「點頭哈腰?我只是在慰勞她而已。」
「但是你也有工作啊。而且剛才你說要去買麵包糠,老媽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別瞎說。」
「我要是上了大學,開始一個人生活了,還真是有些擔心你。」
「什麼意思?」
「我怕你和老媽兩個人過得不順心。」
兒子是在關心我以後的生活嗎?兜感動得想上前抱住兒子,不過他自然沒有這麼做。
「最近,我們年級有個男生突然在學校裡大鬧起來,明明平時都挺穩重的。」
「他被人欺負了?」
「不是。他是個認真的人,就是缺少點那個。」
「哪個?」
「應該說是社會性吧。」
「我到現在也沒有啊。」
聽了兜的話,克巳笑了起來。「上課的時候,那個男生突然朝旁邊的女生大喊大叫,怒吼道:『不要說得好像你很明白似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他家庭關係挺複雜的,應該是積怨很深。旁邊的女生說了幾句同情的話,他就爆發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是覺得,遲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