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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一眨眼,有些不明他的話。
大國師不怒反笑道:“原來讓你混進宮來演了這一場戲是為了調虎離山計,我居然會中計到天牢之中與你這個小卒子糾纏不清,而放開了那一邊,你同我老實說,你們將聖上弄去了哪裡。”
一下子從你跳升為你們,他擺明了指證我身後還有更大的人物。
“誰是你的幕後指使人,方謙化,或者是,顧連山?”這樣陰森的天牢,他地吐字像是毒蛇般發生嘶嘶的舌底之音,讓人聽了全身都會起雞皮疙瘩,我想不去看他的眼睛,不知那裡頭生出了什麼,竟然讓人挪不開去,他牢牢抓住我的視線,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動,我卻覺得他就像是緊貼著我說話,那種感覺難受地不行,每個字都落在我耳朵眼裡,拔都拔不出去,“告訴我,你背後的那個人,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大國師,還是先回去看看,在這裡浪費時間,聖上萬一出了岔子。”小道士很不怕死地提出建議,他瞟了我一眼,大概覺得我這樣個頭發散亂,衣裙汙葬,已經被關在天牢中的女人能夠做什麼,能夠將皇帝弄走?
大國師沉吟片刻,見我壓根也沒打算開口,還是決定採納小道士的建議,可見這些個小道士還真是他的心腹,他走得過於乾脆,連最後的狠話都忘記放下,我方才已經做好他攻擊我地準備,他這麼一走,倒彷彿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中,沒有了著力點,有些空落落的。
那個獄卒將放置在旁邊的白紙燈籠一提,大踏步地趕上去:“大國師慢走,仔細這裡地滑,小的給大國師掌著燈。”
待幾個人走遠去,一下子,四周都變得極其安靜,偌大的天牢之中,似乎只留下了我一個人,一個人的呼吸聲,聽起來格外刺耳,我嘗試著用手將兩隻耳朵一蒙,再放開手,空氣裡多出些似有若無的嗚咽聲,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受傷獸類的低吟。
再一次,在乾草中坐下來,我深深地吸進一口氣味不怎麼好地空氣,皇帝應該是看著顧連山大人紙條上頭的步驟行動,如果他肯配合,可見他對大人還是相當信任,這會兒,大人應該已經見到聖顏,有些事,只有皇帝認可才是真正的認可,只有皇帝替他洗刷,沉冤才得昭雪。
這一場對決如果是一盤尚未下完的棋,那麼皇帝便是中間最能主宰勝負的關鍵。
捕紅 第五卷 45:不能先餓死
當一碗看不清楚盛著是什麼食物的容器被獄卒從柵欄中間擠過來,扔在我面前時,我發現自己用手居然勾不著,也不知是獄卒故意扔那麼遠,或是其他原因,我在心裡輕嘆口氣,在地上也不顧形象,儘量伸直了腿,去勾碗沿,這個動作實在不太雅觀,而那個獄卒還在一邊看得津津有味,沒有半分想避嫌的意思。
我只能當他是完全透明,糟糕,怎麼還差了一點點,整條腿已經繃直,該死的就是差了一點點,我咬著牙將左腳的鞋襪脫掉,腳趾頭露出來,剛好補足了方才針尖大小的距離,當我把碗撥弄到面前時,裡面是一隻饅頭,很大的個頭,將碗塞得滿滿的,難怪這麼折騰,都沒有滾落出來。
獄卒在外頭蹲下身子,十分有興趣地問道:“怎麼你用左腳,不是右腳會比較靈活嗎。”
“進來的那天,右腳崴了,腫的很厲害,鞋子脫下來就穿不上去了。”我用手指使勁將饅頭摳出來,這東西是用石頭做的嗎,手指頭戳上去,死硬的一團。
那個獄卒呵呵笑起來:“沒想到,你倒是我在這裡見過最有趣的一個。”
我埋頭和饅頭戰鬥中,無暇理會他的話。
“那些關進來的無非是大哭大鬧,喊冤枉的,說這裡的食物只有狗才會吃,當然也有個例,像顧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