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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相機。
陽臺上,傑生接過林嫂剛從屋裡取出的兩條毯子,牢牢地將全身溼凍的于敏容給包了起來。
她雖然看起來奄奄一息,但理智尚存,仍不忘跟傑生道歉自己撈不回他的相機。
“抱歉,傑生……”
傑生眼裡也有淚,卻只能安撫她道:“沒關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再一起找一臺更好的。”
于敏容聽到傑生這樣的回答後,嘴裡這才帶著滿足的笑容,昏睡過去,也因此,她錯過了唐震天從湖面破水而出,搖晃著傑生那臺用得最順手的相機的狼狽模樣。
于敏容困得很,可有人卻不讓她稱心如意,不斷地拍著她的頰說:“醒來。”
她時而闔、時而張的眼底閃著一隻大手在鼻前揮甩,但她感受不到任何碰觸,也體會不出任何的溫度,保不保暖對現在的她來說是不重要的,她只想把多餘的精力花在好好睡上一覺這回事上。
偏偏有人不依她,不斷地晃著她的肩頭,隱約聽到她大媽邵予蘅哄她起身為她套上連身睡袍,但她連舉起拇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怎麼可能坐起身來?
被人當布娃娃操縱片刻後,她總算可以躺下。
然後她聽到她大媽說要去看林嫂熬的熱湯好了沒,順便叮嚀表弟Dave將溼衣服換下。
當她大媽開門走去後,整個房間這才安靜下來,可是隔下久,一隻穩健的手又在她的肩上搖了搖,要她醒來說話。
說話是她目前最不想做的事,於是自然地側身將暖被蓋到頭頂。
對方像是不依她似的,把被子掀開,於是她就與那隻手宣戰,參與拔河的爭鬥。
意識模糊中,有人開門進來,沒多久,就傳來了爭辯聲——
一個像是在說,睡一下,沒什麼大礙;另一個則是質問,既然對方是登山常客,怎麼可能連失溫後的基本禁忌都不懂?
主張讓于敏容先睡上一覺的人開始反擊,斥責要不是因為對方衝動地把相機丟進水裡,她也不用冒被淹死的危險。
“東西是我丟的沒錯,但我也幫你撈回來了,這個錯雖然在我,但跟敏容現在能不能睡無關。”被斥責的人坦然接受指責,卻並不因此就同意讓于敏容睡上一覺。
最後,一個人祭出“丈夫牌”,以近乎吃醋的口吻宣稱,“我是她『丈夫』,要她怎樣就怎樣。”
另一個人則是冷著喉,駁倒對方,“那就提出證明來。”
“宴客那天,表弟你不是也在場?”
被喚作“表弟”的人以更加冷漠的聲音說:“我除了見你吃定她以外,什麼都沒看見。”
“我找阿姨理論去!”
“她人在廚房裡,你請便。”
傑生氣得轉身走出房外,可他兩腳才剛踏出房門,身後的門已被裡面的人反鎖住。
他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碰上一個比自己更霸道的人,過了好半晌,才想到要敲門抗議,“Dave,開門讓我進去。”
然而對方只響應他一句,“你敢進來,我就敢揍你。”語音剛落,本來反鎖的門也被解開了。
傑生不信邪,開門就要進去,腳還未及踏入房裡,一個拳頭就迎面飛了過來,正好敲中他的鼻樑。
他呆愣住,抹了一下鼻頭,指上的斑斑血滴讓他幾乎快昏了過去。
傑生心中百感交集,為Dave表弟竟會蠻橫地用上拳頭感到大惑不解,因此心思也轉得遠了,他不禁想著——
Dave表弟出拳,可不是單單表示他對同性戀沒興趣而已。
Dave表弟看著敏容溫柔的模樣與處處英雄救美的動作,讓傑生萬分感到不是滋味,想來,Dave表弟這是在覬覦敏容,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