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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新潮、再時髦,也搞不懂女兒在玩些兒什麼。剛買電腦那會兒,正是暑假,衛瀾整天趴在網上,夜裡四點才睡,第二天下午四點才起,不光形象與女鬼一致,連作息時間都很吻合,真正做到不但形似,更加神似。後來,她便開始掉頭髮,止不住地掉頭髮,頭頂出現了微禿的趨勢,衛瀾媽媽這才力挽狂瀾,出來干涉,保住了衛瀾所剩不多的幾根青絲。
但至此,衛瀾的宅女生涯便是一發而不可收拾。那她上網都做些什麼呢?她既不打遊戲,也不與人聊天,整天只幹一件事,那便是,看小說。她從未談過戀愛,對於小說裡那些男歡女愛也是興趣全無,讓人不禁要往歪處想。她只愛看一種型別的小說,那便是耽美,美男之間的愛情讓她像打了雞血般興奮,於是,她又淪落為一名腐女。幾年下來,她已是身經百戰,縱覽各色耽美小說,專業名詞如數家珍,守著□之身卻對書中的H描寫研究有加,看的是臉不紅心不跳,不激烈還直呼不過癮。
可她依然沒有談戀愛,沒有接吻的經驗,連手都未曾被一個同齡男子牽過。於是乎,在決定相親物件這件事情上,衛瀾媽媽責無旁貸地跳了出來,充當起先鋒的作用。
一號候選人很快便有了眉目,大約在衛瀾放出去風聲五天後,衛瀾媽媽一個電話打來,以強硬的態度要求女兒晚上必須回家吃飯。衛瀾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自知有戲,為了那頭上沉重的賭約,忙不迭地趕回家。
吃飽喝足,衛瀾媽媽神氣地甩出一張照片,放在衛瀾面前,嘴裡道:“是你二姑父他姐的侄子,我給你約了星期六中午,去見見吧。”
“幹什麼的?”這是衛瀾的直接反應,這年頭,相親前第一打探的已不再是什麼學歷人品,鈔票才是硬通貨,其他全是裝飾品。
衛瀾媽媽撇撇嘴,說:“不清楚,說是做生意的。你也別挑了,怎麼看也是一表人材,先見見,見見。”
衛瀾見她媽這猴急的樣子,只覺好笑,像是生怕她不去似的。也不想想,這相親本就是自己開的口,人都送上門來了,又怎有不去之理?
當下也不廢話,趕回住處,將這訊息通知徐夕夕,一來是向她示威,二來是有求於她。她一素面朝天的小職員,人生中第一次相親,總得給人留個好印象,化個妝那是必須的。對於狐狸精徐夕夕來說,那簡直就是本職工作,既然衛瀾開口了,焉有不答應的道理。
週六約了中午一點在一幽靜的茶館見。衛瀾初聽名字,還只覺老氣,想著年輕人約會,怎能去那老年人交流中心。路小蔓直罵她沒見識,連現代城市裡附庸風雅的新式茶館都沒開過眼。不過,這也算是與衛瀾的宅女形象極為符合。
那一日,三個丫頭都起了個大早。衛瀾是模特兒,徐夕夕是化妝師,路小蔓則是那最佳評論員。
她拿起一蘋果,胡亂咬下一口,衝著徐夕夕不解道:“你為什麼要幫你的競爭對手化妝?不怕她搶在你前頭把自己給嫁了?”
徐夕夕手拿一把修眉刀,把衛瀾的臉扳到最佳位置,頭也沒回道:“因為我從來不認為她有資格做我的競爭對手。”說罷,又捧著衛瀾的臉蛋道:“你這蠟筆小新似的眉毛也該常修修,出去都該嚇著孩子了。”
衛瀾聽了她前後兩句話,竟沒一句好話,掙扎著想說些什麼,奈何徐夕夕雖長得像狐狸精,手上的力氣可堪比柔道運動員,一把將她按穩在椅子上,罵道:“動什麼動,修眉刀可沒長眼,一會兒在你臉上劃個口子,今天的美事可就吹了。要知道,這說不定是你唯一的機會呢。”
“那倒是。”路小蔓轉眼已將蘋果吃個精光,漂亮地將手中的果核甩出一條光滑的曲線,掉進了身邊的垃圾筒,的旁邊。
化妝完畢,徐夕夕未徵得衛瀾的同意,徑直去開她的衣櫥,翻了個底朝天,只發出一聲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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