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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湊到清歌的耳邊,輕聲開口:“從你離開那天開始,靳醫生就在這裡了。”這件事他見到清歌的時候就想說了,但清歌一上車就睡覺,他沒找到機會。
清歌心裡一個咯噔,面上卻看不出什麼,直接上了樓,靳修溟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沉默地回了房間,清歌摸不清靳修溟知道了多少,所以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至於靳修溟,則是還在生氣。
“受傷了?”靳修溟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清歌搖頭,“沒有。”
靳修溟用那雙沒有感情的眸色盯著她,“你身上的血腥味難不成是你的好朋友來了,半個月前你剛來過。”
清歌訕訕,這是狗鼻子吧,一定是狗鼻子。
瞅了一眼男人的臉色,清歌組織語言,想著怎麼說才能將某人的怒氣降到最低,靳修溟則是徑直轉了身,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清歌一人,她坐在床邊,按了按太陽穴,眉眼間是毫不掩飾的疲憊。她知道靳修溟生氣了,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情,也沒有力氣去哄他,本是坐在床邊的,不知不覺就躺在了床上,她閉上眼睛,有點累,想睡覺。
迷迷糊糊正要睡著的時候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清歌睜開眼睛,就看見了去而復返的某人,手裡拿著一個小型的醫藥箱,他站在床邊,冷眼看著她,“將衣服脫了。”
清歌靜靜地瞅著他,“一點小傷,已經處理好了。”
“清歌。”他叫她的名字,透著涼意,“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他的薄唇緊緊抿著,顯然壓抑著怒氣。
清歌與他對視幾秒,最終還是乾脆利落地將上身的衣服給脫了,旖旎的風光展現在眼前,靳修溟卻全然沒有了欣賞的心情,他的視線直直落在了她的腰上。
在腰腹的位置,有一塊紗布包著的地方,血跡已經將紗布染紅了一塊。
靳修溟一言不發地坐下來,將紗布解開,才發現腰腹的地方被劃了一刀,不深,卻奈何處理傷口的人不細心,草草包紮了一下,走動間就能滲出血。
靳修溟一言不發地處理著傷口,臉色冷得嚇人,清歌此時也不敢說話,只能默默忍著。酒精刺激著傷口,清歌沒忍住,嘶了一聲。
靳修溟手下的動作一頓,臉色不變,手下的動作倒是輕了不少,將傷口重新縫合,包紮好,這才轉向其他的地方。
清歌的背上也有傷口,還有幾處撞傷,不過都不嚴重,靳修溟全都處理好了,並且確保沒有其他傷口之後就打算離開。
清歌拉住了他的衣角,靜靜地抬頭看他。
靳修溟與她對視,率先移開目光,淡淡開口:“你累了就先睡吧,我今天回家睡。”
清歌定定地與他對視了三秒,垂眼,鬆了手,沒再挽留。
靳修溟毫無留戀地離開了,沒有回頭,只是出門時輕聲關上了房門。
水玥還在樓下的大廳,見靳修溟下來了,看向他,“清歌沒事吧?”
靳修溟搖頭,“沒事,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再過來。”
水玥忙不迭點頭,目送他離開,就是傻子都看出來靳修溟此時心情極度糟糕了,她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眉頭的。
水玥想上去看看清歌,但是想想又停下了腳步,回了房間休息。
清歌靜靜地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靳修溟冷淡的神情,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煩躁,拿起手機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沒給靳修溟打電話,閉上眼睛睡了。
她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卻睡得格外香甜,離開不到十天,卻過得無比的累,此時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她才敢放鬆下來。
睡到半夜,耳邊似乎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她昏昏沉沉的,正要翻身而起,額頭上卻多了一隻手,微涼的,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