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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寵而驕乃後宮大忌,馬才人昨日的行為萬萬不可取,爾等也該牢記才是。”
恃寵而驕?
馬才人哪來的寵?
眾位妃嬪心如明鏡,皇后這話哪裡說的是馬才人,不定說給誰聽的呢。心裡雖是這麼想,眾人口中卻連連稱是,無人去看角落裡臉色慘白的馬才人一眼。
莊絡胭對於皇后給自己招仇恨值的這種行為表示嘆息,這話裡話外明著是說馬才人,內裡卻有著指責她恃寵而驕的意思,至於提醒大家不要以下犯上,不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反正皇后是後宮之主,除了皇帝與太后,再無人在她之上了。
太后自從上次雷劈事件後,便很少在後宮裡露面,所以照例免了眾人的請安,所以從皇后宮裡出來,一天必備的工作算是完了。
“昭充儀妹妹昨兒委屈了。”淑貴妃扶著宮女的手,淺笑道,“本宮那裡有株百年人參,等下讓人給你送去補補氣血。”
“謝貴妃娘娘憐惜,有皇上與皇后娘娘疼愛,嬪妾不委屈,其他書友正在看:。”莊絡胭曲膝謝恩,心裡冷笑,這百年人參只怕越吃越上火。
“有皇上的寵愛自然是好的,”淑貴妃輕輕嘆息一聲,坐上步輦,“只是有些花兒就如夜裡煙火般,盛開時絢爛奪目,凋零時卻無聲無息,昭充儀妹妹你說是不是。”說完輕輕抬手,步輦穩穩的抬起,淑貴妃閉上眼睛不去看身後一堆跪安的女人。
莊絡胭扶著聽竹的手站直身子,望著淑貴妃離去的方向,看著那浩蕩的貴妃儀仗,微微垂下眼瞼。
聽竹擔憂的看向自家主子,卻看到她嘴角的一絲笑意,心頭莫名一涼。
在寒冷的季節,荷花池裡只剩下枯荷,莊絡胭站在荷花池旁,看著水中的殘梗,拒絕了雲夕呈上來的披風,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指著水面道:“這荷花池夏日裡挺漂亮,到了冬日也不過如此。”
雲夕聞言笑了笑,便道:“主子,這荷花雖說不能四季常開,但是確是一年比一年漂亮,明兒奴婢便叫人清理了殘葉敗梗,來年開得定比今年漂亮。”
“也是,這花盛開時雖清麗,好在不是什麼嬌嫩的花,這花還是不要過於嬌嫩才好。”莊絡胭心裡嘆息,嬌嫩的花在這宮裡開了一季恐怕就再無開花的可能了。
“嬪妾見過昭充儀。”
莊絡胭聽到有人給自己請安,回頭一看,是個有些眼熟的女人,瞧著年歲比自己大,裝扮也不像是高位分妃嬪,心下有些奇怪,這人特意來給自己請安是什麼用意?
“孔才人不必多禮,”雲夕極會察言觀色,加之她與聽竹是昭充儀身邊的得意人,所以伸手去扶孔才人倒顯出了莊絡胭對她的禮遇。
雲夕開了這個口,莊絡胭便想起了這個孔才人是誰,三皇子沒了那晚,這個孔才人苦苦求了大半夜,也沒有看到三皇子最後一眼,倒是被皇帝罰了三個時辰的跪,她記得當天晚上離開時,這個孔才人眼神寂靜得可怕,但此刻卻半分也看不出當晚的瘋狂,顯得極為和順,。
“謝昭充儀。”孔才人瞧著也不過二十有餘,在後世還是年華正好的年紀,就算是在現在,也不過與淑貴妃年齡相仿,可是莊絡胭一眼看去,在她眼裡看不到半分活力,木訥而又蒼白。
孔才人站起身後道:“嬪妾以為這一池枯荷,不會有人來,不曾想叨擾了昭充儀雅興。”
“即便是枯荷,也會有它獨有的美,孔才人是雅緻的人,倒是我饒了你的興致了。”莊絡胭不在意一笑,示意孔才人在另一張石凳上坐下。
孔才人在鋪著軟墊的石凳上坐下,視線在這位笑容溫和的昭充儀臉上掃過,這位在後宮中也算是鹹魚翻身的傳奇,原本被皇上遺忘皇后厭棄,不曾想卻重獲寵愛,就連風頭正盛的嫣貴嬪也不及。她聽聞昭充儀空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