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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了?”
這邊許懷曼笑著解釋:“還能怎樣,他啊,一年到頭忙個不停,只有過年和中秋的時候才能休沐一日,這中秋節是國朝大典,那一天更是忙的很,陛下就讓他今日回來休息了。我尋思著我們一家人乘這個機會一起吃頓飯,也只有這個時候有些時間了。”
“父親辛苦了。”說完,輕輕嘆息一聲,“欲掌其位,必承其重。”
“罷了。”張為先搖了搖頭,便讓大總管下去吩咐廚房上菜,一行人也移步到問心樓客廳中,坐定後,張為先道隨意的問道:“聽聞你答應文淵王去赴瓊玉詩會,可以有了詩作?”
唐澤略一沉吟,答道:“沒有寫詩,倒是準備了一首詞。”
“哦?”張鴻儒驚喜地問起情況,高高的束冠一抖一抖的。
唐澤便告訴他自己做了那首詞叫‘明月幾時有’,等下飯後,寫下來讓小樓送去為先書屋。
第四十八章 問答
張為先以禮治國,以禮治家,還講個‘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飯桌上倒是沒什麼交流,一家人安安靜靜吃了這頓團圓飯。或許是想起遠在萬里之外的張雪依和張鴻理,席間許懷曼還默默的垂淚,接著趙思香也嗚嗚的哭了起來,被張為先一瞪,兩人都不敢再作聲了。
飯後喝茶的時候,許懷曼和趙思香先回去了,緊接著大總管帶著一眾下人也走了出去,至於唐大,更是跑得飛快。只留下張為先、張鴻文、張鴻儒跟唐澤四人在問心樓中說話。
周圍開始戒嚴起來,頭頂的暗衛也已經消失不見。
“以法治國,以禮治國,以德治國,以情治國……或者取二三融為一爐……”
張為先輕聲說著,似在考較唐澤三人,又似在問詢自己:“九炎王朝以法治國,歷八百年而亡。火雲王朝以德治國,歷一千四百年。我大周王朝獨尊儒術,以禮治國,現歷了六百餘年,卻……日漸頹勢,若我大周施以革新之策,如何?”
唐澤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並不答話,他對這種危險的事情半點興趣也無,更不想去談論。
對面張鴻文驚了一下,想了想,隨即說道:“父親大人,我大周剛剛豎清了妖魔,玉林那邊災情也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而且又有四弟的良策在後,明年施行下來,貪官汙吏就能掃除大半。之後自然又是太平盛世,而剩下的妖魔邪道,只不過是癬疥之疾罷了。若是行革新之策……難免傷筋動骨,還望父親三思!”
張鴻文看上去是一個很有威嚴的青年,若是細看的話,又會覺得他是中年,面容跟張鴻儒只有五分相像,倒是隨母親許懷曼要多一些,年僅四十,就官居戶部侍郎,張為先在裡面可能起了一部分作用,但絕對不是全部,若是隻靠張為先的關係,是做不了戶部侍郎近十年的,可見他的能力、見識、修為、定力、心性都是一等一,在大周,是屬於最頂尖的那幾十個人之一。
可這樣一個人,此時雖然表面鎮定如常,口中侃侃而談,但微微顫抖的手、已經漲大的瞳孔卻出賣了他,這一切都表明了,他心裡在害怕,或者說是在恐懼。誰都不知道他這一刻在想些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大人為何會突然說出革新的話來,若是一旦傳出半點風聲,那便會立刻引來軒然大波,能翻了天!
“爹!”張鴻儒喃喃的叫了一句,他是鎮國神血衛之一,文官武職,雖然不如張鴻文那般精通政治,但他到底是從宰相府出來的,只聽張為先說出“革新”這兩個字,就已經將他嚇住了!
他端正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抬,似哭似笑,這個表情在平常絕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臉上:“爹,當真到了如此地步了麼?您的修為即將進入翰林境中期,陛下的修為即便是差點,但配合九龍玉璧也是神威滔天,還有樞密使李延大人,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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