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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也隨著一起埋葬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關輅?”
“我知道你的痛苦。”他沙啞地低語,“在電影院外面第一次看到你時,我感覺得到。”
“那你為什麼還狠心的裝不認識我,假裝你是另外一個人?”此時她不是在質問他,她只想弄明白。關輅搖頭。他不想假裝他是某個人,當時不想,現在也不想。她的愛揪痛了他,因為他知道他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
“那時候我確實不認識你,小蝶。”他說:“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關輅。我對自己的身份只有些模糊的印象。”
琬蝶吃了一驚,她相信他說的是真話。而關輅的確是,只不過她聽來是另一回事。“你失去了記憶?”她猜是槍傷的關係。她在場,他流了好多血,那絕不是裝的。
“嗯。”關輅點頭。“有段時間,我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後來我想起來我叫關輅,可是我不確知『關輅』是誰,或我是誰。”
“哦!關輅。”她拉過他的手,用雙手緊緊握住。“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錯怪你了。”
“事實上,直到剛才抱著你,小蝶,我剩下的另一部分空白的記憶才完全恢復。”他痛苦地閉一下眼睛。“直到那一刻,我父親死亡的事實才變得清晰起來。他們為他舉行祭典的時候,我站在門外,感覺一切都好陌生。所以後來我走開了。”
“忘了這些吧!關輅。現在你回來了,回到你的家,這才是重要的。”
“軫軫這麼說。”
“軫軫?”
“我妹妹,關軫。”他說:“是她把我找回來的。”
她沒聽他提過他有個妹妹。不過他在美國時本來就活得像個隱形人,所有他的事都是最高機密。“哦,老天,我剛才吵吵鬧鬧,一定吵到你家裡其他的人了。”
他苦笑。“家裡除了我,沒有其他人。”
“你妹妹不在家?”
他考慮片刻,決定暫時不說出關軫的事。“她去陪我母親了。”
“你母親?”
“她在療養院。我很久很久沒有看見她了。我想恐怕她也認不得我了。”琬蝶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多少有點意外他今晚對她說了這麼多。以前在紐約他住的地方,他們在一起共度的那段日子,他和她分享的都是很浮面的事。他說他愛她,可是除了那最後一夜,琬蝶從來無法真正接觸到他,他身體四周永遠有道無形的保護網。他甚少和她說他的家人,他也不說自己。
今晚的關輅對她是沒有保留的。他敢於在她面前暴露他的脆弱,他肯向她傾吐心中的痛苦。他不害怕碰觸她,也不會在她觸控他時退縮,不知所措。“你在想什麼?”
他以前也常問她這句話,可是這次不同。重逢以後的關輅變了,而她比以前更愛他。“我在想,我好愛你。我好高興你活著,好高興你恢復了記憶。我愛你,關輅。”關輅腦子裡最後一個疑惑是:她到底弄清楚他是真關輅,還是假關輅沒有?但是當她柔軟的唇瓣貼熨上他的,這問題立刻不翼而飛,不再重要。
他將整個身子轉向她,以密密擁抱她,深入的吻她。當這樣還不夠,他摟著她倒向床,他的身體疊覆在她上面,他們的體熱融和在一起。他的手隔著衣服親密的撫摸她,使他們之間的熱度升得更高。琬蝶覺得她全身的血液彷佛燃燒了起來。他的吻和從前不同,他的撫摸少了溫柔,多了渴切。上次的他只給予,還有種幾乎像虔敬的奉獻。這次的他在釋放,索取,渴求。這次她感覺到被需要。他需要她,他要她,他用他的嘴唇和雙手毫無顧忌的向她表白。琬蝶給予相同的回應。她的嘴唇和他的互相需索,她的手撫過他寬而堅實的背,向下滑移。他突然離開她,坐起來時,琬蝶仍沉在情慾的暈眩中,她茫然不解地看著他。他坐在那,呼吸依然因慾望而喘急,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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