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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星不說話,看了一眼勺子,又看了一眼言半夏。
「真拿你沒辦法。」
言半夏餵到司南星嘴邊,她滿足地吃了下去,一點也不顧忌其他同學的眼光。
不過也沒事,其他同學根本不會介意,因為其他同學比她們更膩乎。
中學時期,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有幾個特別要好的同性朋友,每天摟摟抱抱又親親,不管性別是什麼,一旦定了人設,即使是男生之間也會賤兮兮地摟著喊老公老婆。
初中,班裡有個女同學跟言半夏玩得很好,去到哪都說言半夏是她老婆,不過她老婆還挺多的,她特別給面子地把大老婆的位置留給言半夏。
「所以你打了五支疫苗,病了?」司南星心疼地說,「那你為什麼不在家好好休息。」
「因為我想你了啊。」
言半夏笑眯眯的直線球把司南星這隻炸毛獅子哄得服服帖帖。
「我媽也不想讓我回來,昨天我在房間裡睡得暈乎乎的時候,好像還聽到她打電話給班主任請假。我媽說,我都要出國讀書了,幹嘛在意期末考的成績,還不如在家睡一覺。」言半夏悄悄在桌下與司南星十指相扣。「就是因為要出國讀書了,留在這裡的時間開始倒數,我不捨得在家休息幾天。」
「除了低燒,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司南星真的好想找個人把自己揍一頓。
清晨大霧,司南星沒仔細看言半夏的臉色,只覺得她很累,回到學校又顧著跟她生氣,現在好好地看著她了,她戴了眼鏡也擋不住下垂眼那兩圈烏青,顯然是沒休息好。
說是在司南星心裡噠噠噠地掃射一遍這麼痛都不為過。
「還好,昨天是高燒,非常頭暈,回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了,一直吐,一直哭。我媽的疫苗反應比較少,只是一點頭暈,我爸比我還嚴重,剛回到客運站就直接打車去醫院了。我紮了五針,我是扎得最多的,所以不想再去醫院打針,就在家裡硬撐……誒,我知道你一臉疑問想說什麼,我本來就打算今天回來考試,即使他們說住一晚酒店,我也不會同意的。」
言半夏歪頭靠著司南星的肩膀,司南星用沒被她牽住的另一隻手在狠掐自己的大腿。
「在大腿打針是不是很疼?」
「現在看到你,昨天多難受多疼都忘記啦。」
司南星閉上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底有隱約醞出的紅斑。
言半夏掃掃她緊繃的手背,輕聲說:「真的,只要你在,我就都好了。」
「以後你打針,不管打在哪裡,你都要告訴我,然後我掐同一個位置,我陪你一起疼。」
高二的言半夏被司南星的話感動得差點哭出來,可是司南星終究沒有兌現她的諾言。
大二的言半夏胃痛進了急診,她沒想到這邊的醫院在手臂抽血的位置留了留置針,說是等報告出來,醫生看診了,就直接用留置針掛吊瓶。
其實言半夏半夜就開始胃痛,好幾次疼得她差點背不過氣來。爸媽早上還要上班,她不想麻煩他們開車送她去醫院,這一來一回的,多耽誤時間,而且她半夜進醫院,他們會擔心她,在家也睡不好。
於是她死忍著不去醫院,天剛亮,她再也忍不住從胃部多次翻湧而出的酸味,衝出房間,趴在馬桶旁邊吐到眼淚和鼻涕一起流,爸媽見她這樣,堅持請假,說要送她去醫院。
言半夏蒼白著臉,無力地擺手,她吐過之後,精神好了不少,爸媽不懂英語,去到醫院,陪在她身邊也沒用,當然還是上班重要。
為了讓爸媽不要擔心,言半夏裝著特別精神的樣子,趕他們去上班。她還很堅強地在家裡坐巴士去醫院,因為打車要給小費,她在大學讀設計,這是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