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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眾人或憐憫,或幸災樂禍地看著面前之人。
「說起來,我怎麼聽說原先容祈要娶的人是你啊。」富榮公主擦了擦唇角,抬眸看向寧姝,笑臉盈盈地問道。
寧姝一愣,目光下意識落到寧汝姍身上。
寧汝姍一臉平靜,脊背挺直,眉眼低垂,依舊是自己熟悉的模樣。
看似弱勢,卻總是透出並不把你放在眼裡的冷淡模樣,哪怕是這樣尖銳的問題,也絲毫引不起她的重視。
沉默卻不卑微,弱勢卻不會讓人輕視。
寧姝走了回神,最後是被身邊的貴女推了一下,她這才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富榮公主,心思迴轉,這才輕聲答道:「當時容家只說是寧家女。」
她說得委婉謹慎,但屋內眾人卻還是明白她的未盡之意。
但若不是此次容祈大婚,誰也不知道原來寧家還有一個女兒,還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兒。
「當年容祈英雄救美,救你於危難,你倒是有些……氣魄。」富榮公主的視線不屑的掃過寧姝,最後又看向寧汝姍,突然挑了挑眉,不悅質問道,「怎麼,我罰你,你不服氣?」
寧汝姍抬首去看她,一雙漆黑的眼眸如最珍貴的墨玉,明亮清澈,晶瑩剔透,抬眸間,脈脈眼波,盈盈花盛。
「敢問公主為何而罰?」她不但沒有露出誠惶誠恐地模樣,反而輕聲問道。
「那就多了。」富榮公主呲笑一聲,「第一當然是因為你,邀而不來,藐視皇威,如此大的架子,可惜你也不是你家大姑子,能得一個宴家撐腰。」
「第二,自然是因為……」富榮公主眼波流轉,驕縱艷色,「我想罰就罰。」
寧汝姍不卑不亢,目光清冷:「立法令者以私費法,法令難行而私道興。」
人群譁然。
富榮公主冷笑一聲:「那又如何,你不過是一個毅勇侯世子夫人,我堂堂超一品公主還奈何不了你。」
「毅勇侯世子夫人又有何問題。」寧汝姍面容平和溫柔,言辭卻犀利尖銳。
「有何問題。」富榮公主手中的夜光杯被擲到地上,嘴角揚起嘲笑著,「你不如問問在場諸位,毅勇侯世子有何問題,哪些人家中沒有因為你的世子而失去父兄的。」
屋內氣氛凝重。
「公主倒是說的不錯。」宴會上有一個面色猙獰地附和著。
「我兄長……確實要算在世子頭上。」
「我父親還未來得及過四十歲生辰……」
品階高的幾家閨秀忍不住出聲諷刺著。
寧姝臉色慘白,盯著大堂正中的寧汝姍,默默後退一步,避開屋中掀起的仇恨。
寧汝姍盯著那些義憤填膺的人,突然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有人怒斥道。
「且不說官家都此事都不曾對此事有過懲戒,反而仁心寬慰,諸位如今紛紛不忿,是覺得官家做的不對嗎。」
她搬出官家,先行壓了眾人一頭。
「那是官家仁義,與你容府急功近利,害死他人性命不同。」有人出頭為其他人反駁著。
寧汝姍一字一字,目光堅定認真,清晰說道:「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
「大膽。」有人接二連三拍案而起。
「我說錯了嗎。」寧汝姍只是盯著最上方的富榮公主,神色平靜,「四皇子為何去前線,公主難道不清楚。」
富榮公主鎏金指尖緩緩捏緊。
她太清楚了。
因為皇后地位不穩,先皇后的大皇子虎視眈眈,永盛宮必須要有立足之地,再也沒有比軍功還能壓的住腳了,但明明在那之前,所有人都對第三次北伐信誓旦旦。
「博望山是隻死了在場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