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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懷疑?」容宓扭頭。
「玉思玉覃是內院的丫鬟,按府中規矩不能輕易和外院的人說話。」
若是被發現了,雙方都要被趕出府的。
若是因此害怕,痛下殺手也不是不能解釋。
「我讓人去排查那日馬廄和經過馬廄的人。」容宓點頭,「你還有什麼印象嗎?」
扶玉搖頭:「不記得了,我感覺腦子有點亂。」
寧汝姍擔憂地看著她:「頭還疼不疼?」
「不疼呢。」扶玉笑說著,「讓姑娘擔心了。」
「那你好好好休息。」寧汝姍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好了,我讓廚房給你做你喜歡吃的那盞藥膳。」
寧汝姍戀戀不捨地起身離開,經過容祈時,這才又停下來,感激說道:「謝謝世子選的兩個丫鬟。」
「選好了?」容宓披上披風,笑說道,「動作還挺快。」
容祈又開始陰陽怪氣不說話。
寧汝姍心中一塊石頭放下,心中輕鬆不少,只是和容宓對視著,相視一笑。
「有些人啊。」容宓尖著嗓子,怪模怪樣說道,「就是罵不得,誇不得,真奇怪,你說是吧,阿姍。」
寧汝姍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阿姐明日就要走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她岔開話題問著。
「早就收拾好了,晚上我在水榭設宴,陪我吃這一頓,之後府中就要依靠你了,不過你也別怕,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嬌嬌,他要是對你不好,你寫信給我,我替你寫信罵他。」
容宓挽著她的手,斜了一眼身側沉默的人,故意高聲說道。
「知道嗎?」容宓沒人接話,拉著寧汝姍的手,眨眨眼,故意又問道。
寧汝姍無奈,只好小聲應下:「知道了。」
「哼。」
一聲冷哼,容祈推著輪椅自己先走了。
「不生氣的。」容宓拍了拍她的手,「我看他自那日宮中回來就有點不一樣了。」
寧汝姍眨眨眼,沒說話。
「好啊,這嘴倒是嚴。」容宓點了點她的額頭,「算了,你們不願說我也不強求。」
寧汝姍對著她感激一笑。
兩人走到花園小徑中,看著兩側蕭索的院景,稀疏沒落,深冬凌冽,和容府一般寂寞無聲,沒有生機。
「正乾三年,爹爹為掩護大部隊斷後戰死沙場時,嬌嬌剛出生,娘在當年南下時便落下病根,聽此訊息大病一場,自從纏綿病榻,那年我八歲。」容宓看著午時也不甚明朗的天色,突然笑了笑。
寧汝姍心中一顫,伸手握住她的手。
「不用為我們難過,爹爹畢竟是為國犧牲,佔據道義最高點,他們想要面子上好看必定會對容家禮讓三分。」容宓舒朗一笑,明艷大氣的眉眼在蕭條的冬日已經明亮耀眼。
「當今官家你也見過,你感覺他如何?」她反問,絲毫不顧及嘴裡談論的人乃是大燕第一人。
寧汝姍搖搖頭:「我不知道,只是我不太喜歡他」
「我也不喜歡。」容宓呲笑一聲,「我最是厭惡他了。」
「割地求和,苟且偷生,甚至能逼得韓家全族覆滅以保全一時安穩,大燕自退居臨安以來,光是戰死的一品大將軍就有十三人,當年官家被逼出長安,以死殉節的大臣不計其數。」
寧汝姍漆黑的眼珠看著面前神色冷凝的人,一向灑脫的眉眼充滿憎惡厭煩。
「可即使大燕到處都有這樣節氣的人,我們的官家還是怕了,他怕極了大魏,怕到恨不得自斷雙臂以苟且偷生。」
她笑了笑,隨手摺了枝笑話簪在寧汝姍鬢角,笑說著:「二郎十五歲那年,我勸二郎不要出風頭,那些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