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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舟蹙眉:「愛卿們有何建議,我們先行陳兵只怕會引起大魏騷亂。」
官家一句話,直接定下此事的基調,不可動武。
「不如讓樞密院派出一位同知,既是武將,又能安撫民心。」戶部尚書李彌出聲建議著。
燕舟思考片刻,覺得並無不可,目光落在一排樞密院同僚身上。
樞密院情況複雜,主戰主和一分為二,他最寵幸的就是主和派。
他原本想叫顧晟,突然想起他是曹忠之人,心中一個咯噔,目光突然落在一側的容祈身上。
容祈啊,這些年他低調極了,再也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
聽說那個寧汝姍死後,他便連笑也沒笑過幾次。
少年輕狂,被打怕了,就知道乖了。
他心中輕蔑,你看容家也不過如此。
這樣想著,他心中那口鬱氣突然消散,嘴角一撇:「容祈,你去。」
曹忠警鈴大作,正打算說話,就看到官家那道,居高而下的深沉視線,立刻閉上嘴,不再說話。
「微臣,遵旨。」
容祈出聲,沉穩冷靜地領下聖旨。
一直低著頭的宴清微微一笑。
第43章 相遇
突臨大難的金州如今哀嚎遍野, 被壓塌的兩條大街都是三年前兩國對峙後退到金州計程車兵。
當年全身而退,如今卻被埋在一場天災之下,誰不說一句造化弄人。
偏偏, 禍不單行, 金州刺史、京西南路副都總管蔣方遜突然發難, 連夜帶兵把正在安撫災民的金州知州鄒鈞帶走,連帶著鄒鈞的家人都被一併軟禁府中,動作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城譁然。
一時間, 金州群龍無首, 最後一大把年紀的金州通判被人推出來主持大局。
通判是上任遺留問題, 只會吃喝睡,一問三不知,連著六天只會點頭辦事, 這等做派一反之前鄒鈞的雷厲風行,讓整個金州都陷入混亂中。
等這個訊息傳到榷場時, 寧汝姍正和幾個街坊商量著, 計劃著要去金州鄉下賑災。
榷場有不少金州人, 他們都是在金州生活不下去,這才放棄一切逃到這裡的,隱姓埋名,再也不提過往事,做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哪怕當年金州被圍,大戰一觸即發, 但對他們而言都是被捨棄的過往,不能出手幹預。
但這些年的日子過得越發好了,榷場一開始設定的界限逐漸鬆散, 王鏘對此難得沒有出手幹預,只是冷眼旁觀。
這次開棚施粥還是街坊幾個金州人提出來的。
「聽說是朝廷來人了,是不是那蔣方遜做賊心虛。」
「我看也是,鄒知州可比上任那個糊塗官好多了,這些年金州也是明顯好起來了。」
「要我說,還是上面打架,我們這些小民遭殃。」
「可不是,就是不知道這事要如何處置,我就怕隔壁……打過來。」
一群人坐在後院曬著太陽,一邊撥著算盤,打算著過幾日去金州開棚施粥的糧食數目,一邊嘴裡不停地閒聊著,對著山腳下的金州情況議論紛紛。
寧汝姍不言語,很快就算清楚了所有數目:「張嬸出二十石可以嗎?」
一個胖墩墩的面板黝黑的婦人,笑著點頭:「都聽阿姍的,你做事我太放心了。」
「就是,阿姍算的又快又準,還妥當,也不知道以後誰有幸能娶了你呢。」
「我看那個整日來的白郎君就不錯。」
一直乖乖蹲在寧汝姍邊上吃糖葫蘆的小姑娘立馬抬頭,奶聲奶氣地說道:「娘是我一個人的。」
「呦呦,我們小乖乖怎麼還打算扒著娘不鬆手啊。」張嬸打趣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