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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一愣。
「我有話,與你說。」他艱難說道。
「世子不要亂動,也不要記者說話,好好休息。」寧汝姍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床邊一側角落裡的玉佩上,開口打斷她的話,順手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裡。
容祈實在太過疲憊,不過睜眼一會兒,但很快又重新睡了過去。
寧汝姍起身,正準備離開,卻發現袖子被人拉住。
她低頭,只看到容祈的手不知何時又一次伸出來抓住他的袖子。
她愣愣地看著那隻手。
「我不是寧姝。」她小聲說著,再一次伸手把他的手撥開,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等著老程大夫回來。
「姑娘,門房說二娘子找你。」扶玉鬱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正在和老程大夫說話的寧汝姍一愣:「寧姝找我?」
扶玉皺著臉點頭:「莫名其妙。」
「夫人若是有事便先走吧。」程來杏開口說著。
寧汝姍歉意一笑,起身離開。
「世子是不是病得很重啊。」扶玉嘰嘰喳喳地說著,「我聽說昨夜又一批大魏奸細潛入各府行刺,世子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受傷的啊。」
寧汝姍搖頭。
「姑娘心情不好。」
「沒。」
兩人說話間到了前院,只見寧姝穿著水青色的衣裙站在椅子上,盯著手指發呆。
「二姐姐。」
聞聲,寧姝抬眸,卻把主僕兩人嚇了一跳。
寧姝一雙眼睛熬得通紅,額頭還有一塊不曾痊癒的淤青,形容憔悴。
「你怎麼了?」寧汝姍驚訝問道。
寧姝死死瞪著她,頗為咬牙切齒。
扶玉不明所以,但還是擋在自己姑娘面前,不服輸地反瞪回去。
「二娘子今日來吵架的嘛?」寧汝姍平靜問著。
寧姝從喉嚨中發出一絲冷笑,閉上眼壓下自己的情緒,冷淡說道:「不是,只是聽聞世子病了,特來探望一下。」
寧汝姍挑了挑眉。
容祈受傷之事掩藏的頗為嚴密,看冬青的架勢也沒打算宣揚出去,連著水嬤嬤也只知道是世子腿疾復發這才臥床休息的,宮中來了好幾批人,都被冬青打發走了。
寧姝怎麼知道?
「說來也慚愧。」寧姝繞著手中的帕子,故作為難說道,「世子是為我受了傷,我卻因為瑣事遲遲不能上門探望。」
扶玉臉色微變。
「妹妹可別多想,世子不過是熱心而已。」寧姝淺笑著說道。
寧汝姍定定看著她,良久之後這才淡淡說道:「二娘子在胡說什麼,世子哪來生病,別是看錯了。」
寧姝眉心恨恨皺起,卻見寧汝姍臉色正常。
「不可能,他為救我,背後中了一刀,怎麼沒受傷。」
她失控尖叫著,目光不由看向一側,驚恐說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世子只是入冬了腿疾復發了,這才臥病休息的,官家也派人來看過,二娘子記錯了。」她對著容叔淡淡說道,「送二娘子回去。」
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扶玉跟在後面臉色難看,到最後忍不住說道:「二娘子,二娘子說的是真的嗎。」
她是隱約知道世子受傷了,還是背後受傷的。
寧汝姍站在廊簷下,看著盛開正是艷麗的梅花,突然笑了笑,壓下心中刀割的痛楚:「扶玉,也許我娘說的是對的,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我想回家了。」她低聲說著。
扶玉眼眶微紅。
「我們,我們找將軍去。」她跟在身後憤憤說著,「將軍一定會給姑娘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