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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侍衛當場被攔腰折斷,鮮血濺射一地。
白起以刀帶人,直接捲起小被子,把身後的寧汝姍抱在懷中,幾個騰空破窗而走。
「弓箭手,射!」
白起目光一凝,殺氣讓墨綠色的眸光越發璀璨,渾身是血的模樣宛若修羅在世。
他一手把人按在懷中,一手拎起那把巨刀,揮落鋪天蓋地的箭雨。
「把那個大魏人給我射死,寧汝姍不要弄死活了。」燕舟氣急敗壞地在地上喊著。
「把我放下。」寧汝姍的聲音悶悶傳來。
「不放。」白起手中的巨刀幾乎舞成一道刀牆,聞言還笑嘻嘻地說著,「都是小廢物,人海戰術而已,小爺才不會死。」
白起手中的那柄寬刃大刀在他手中宛若一個舉重若輕的玩具,他身形極快,宛若鬼魅,若是獨自一人即使在來勢兇猛的劍雨中依舊遊刃有餘,偏偏懷中還有一個寧汝姍。
「你會死了,放我下來。」寧汝姍明顯感到他的氣息便沉重了,連忙說道。
「殺了他啊,還不快,射箭啊!射死他!」地下是燕舟大發雷霆的聲音。
兩人已經靠近門口,直接迎上最薄弱的侍衛射程中,白起早已殺紅了眼,長刀所過之處,血肉模糊,可他還是把寧汝姍死死護在懷中。
「不放。」他咬牙說著,「我有話要和你說,唔。」
一根長長的羽箭深深地插入到他的後背中,羽毛甚至還因為巨力爆射在空中顫抖。
「你受傷了。」
凝重的血腥味在耳邊瞬間閃開,寧汝姍抓緊他的衣服,著急問道。
「這麼多人還抓不住。」白起臨走前看著底下的燕舟,整個別院屍橫遍野,鮮血橫流,他最後長刀一跳,直接把肉搏撲上來的侍衛挑中,臂力一摔,甩到燕舟身上,直把底下的人驚得人仰馬翻,這才嘴角一挑,「一群廢物。」
他信誓旦旦地挑釁著,完全不曾顧忌背後的傷口,一雙眸子亮得驚人,就像一匹嗜血的狼,目光所到之處,人人畏懼。
寧汝姍至始至終都被人按在懷中,根本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只聽到一陣又一陣的血腥味,燻得她想吐。
「放我下來。」寧汝姍忍著噁心說道。
白起一愣,幾個起落最後在一間破屋中把人放下。
寧汝姍這才發現他渾身是血,滾燙鮮紅的血落在他格外白皙的臉上,讓明朗的少年顯出幾絲妖冶。
「你跟我走,燕舟容不下你的,容祈保護不了你。」白起單膝跪在她面前,認真說道,「我給你報仇,我替你殺了紂開。」
寧汝姍看著面前之人,失血過多,讓他的唇色雪白,越發顯得眉宇深邃。
第一次見他,他懶洋洋地坐在樹上,少年意氣,放蕩不羈。
第二次見他,他從涼亭廊簷下倒掛下來,隨意自然,桀驁不馴。
第三次見他,他舉著糖葫蘆站在自己面前,年輕爽朗,大方陽光。
她一直知道她是大魏人,卻始終生不起惡意來,他耀眼得就像是天上的太陽,沒人會去厭惡他,每次和他在一起,她便覺得開心,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可今日四次見他。
兩人之間卻是隔了一道血海深仇,昔日玩鬧接在此刻成了一道道尖銳長刀,逼得她重新認識面前之人。
白起,大魏殺將,襄陽之役的少年將軍,甚至是殺了他父親之人。
「不是我。」白起瞬間明白她眼底的紅意,緊緊握住她的胳膊,目光中露出殺氣,「我只攻下襄陽,沒叫紂開屠城,我也沒……」
「懸屍七日。」
他咬牙切齒地說著:「我不齒於揮刀向弱者,屠城懸屍我不會做的。」
寧汝姍只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