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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容祈瞬間陰沉的側臉,咬牙繼續說道:「寧姝並未有一分肖像之處。」
容祈突然冷冷『看』著他,如銳利刀鋒般煞氣,嘴角緊抿,憤怒卻又隱忍。
冬青二話不說,直接跪在地上,冷靜說道,「世子當年執意和寧家結親,哪怕是大娘子竭力反對,您也是格外堅定。」
冬青名義上是他的侍衛,但卻是和他一同長大的摯友。
他父親乃是和老王爺一同長大的偏將,當年為救王爺身死敵國,至今都只是立著衣冠冢。
老夫人就把兩歲的冬青接到王府和剛出生的容祈一起照顧,一應用度都與容祈看齊,只是冬青母親不想壞了容家規矩,冬青這才一直以侍衛自居。
這麼多年來,兩人一直相互扶持,不曾有過口角,這是第一次兩人發生衝突,也是冬青第一次對他下跪。
「你,起來。」容祈起身,嘴角緊抿,伸手要去扶他,卻撲了一個空,他僵硬地站在原處,「你,你也是欺負我是個瞎子嗎。」
他恨恨說著。
冬青長長嘆了一口氣,繼續低聲說道:「寧姝並非表面那般柔弱,且心性並不堅定,世子若是對她傾注心血,一定會適得其反,甚至有礙世子大事。」
容祈孤零零地站著,死寂的目光落在冬青身上。
「她身上有一塊玉佩,是當年韓相親自雕刻送給還未出生的孩子。」
冬青瞬間想起白日裡容祈古怪的問題:「是黑色那塊?」
「正是。」
「黑玉數不勝數,如何能確定就是那塊。」
「那玉佩是用沙漠墨玉雕刻而成,材質極其罕見,且上面的花瓶和鍾鈴圖案花紋都是韓相親自雕刻,手法與眾不同,我見證了整塊玉佩的誕生,自然一清二楚。」
「可當年梅夫人不是帶著孩子自焚而亡嗎?」冬青企圖找出漏洞反駁著,「屍體是中貴人親自蓋棺事定的。」
中貴人是官家心腹,不會在此事上出了紕漏。
「可當年中貴人驗的是梅夫人的屍體,而不是孩子的屍體。」
冬青瞪大眼睛怔在原處。
是了,帶走一個絕色傾城的梅夫人難,可帶走一個襁褓中,剛出生一月,並未見過人的孩子,卻是簡單的。
誰也沒見過她的模樣,只知道是個剛剛滿月的女孩兒。
「你知道寧姝生辰是何時嗎?」
冬青嚥了咽口水,呼吸不由放輕,唯恐驚動了搖曳不定的燭火。
「正乾八年十二月初八。」
誰都知道,梅夫人生下孩子一月後,韓相便在牢中引頸自戮,同月,韓梅兩家九族之內無一人倖免,正乾九年一月三十,梅夫人帶著孩子自焚於梅園。
「那不是就在五天後。」冬青喃喃自語。
「起來。」容祈深吸一口氣,啞聲說道。
冬青緩緩起身,喃喃自語:「所以真的是她?」
屋內沉默一片,只能聽到三更的打更聲隱隱響起。
冬青喪氣地低下頭:「夜色深了,世子休息吧。」
冬青推著他去了隔壁的臥室袖子,只是剛一開門,就看到幾隻貓快速竄了出來。
「嬌嬌。」冬青伸手去撈貓,卻只摸到一截在手心快速劃開的毛茸茸的貓尾巴。
「什麼味道?」容祈站在門口,皺眉問道。
冬青再也顧不得莫名其妙的小貓,點亮屋內的蠟燭定睛看去,頓時滿臉震驚。
滿地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垃圾,床上甚至躺著一隻死老鼠。
「這房子不能睡了。」他順手關了門,冷靜說道。
容祈皺眉『看』他:「這麼了。」
「我明天把嬌嬌……小貓打一頓。」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