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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汝姍沒想到之前刁難扶玉的問題,現在被人重新拋回給自己,一時間也是比較尷尬。
「那我們去做個小兔子。」
「誰要吃小兔子。」
「那世子要什麼啊。」寧汝姍接過冬青手中的輪椅扶手,無奈問道。
這個問題直到寧汝姍把人推到攤子面前猜得到答案。
攤主是個中年人,一見人就露出笑來,聲音朝氣熱情。
「這位小郎君要畫寫什麼。」他的目光只在容祈的眼睛上一閃而過,接下來的話落在他的下巴處說著,就像是對著一個尋常人。
容祈緊懸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寧汝姍也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要一隻小雀。」
他輕聲說著。
「胖乎乎,毛茸茸的。」
「好勒。」攤主動作麻利地開始畫著,沒多久,一隻毛茸茸的胖乎乎的糖雀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哈哈哈,好可愛。」扶玉無知無覺,傻傻地誇著。
小雀肚子滾圓,站在樹枝上,寥寥幾句卻生動形象。
「再畫一個他吧。」寧汝姍眼睛一亮,指了指容祈說道。
容祈嫌惡地拒絕道:「不要。」
「畫嘛。」寧汝姍軟軟說著,「這位老伯畫得可像了。」
「是的啊,他把姑娘畫得好像的呢。」扶玉舔著自己手中不成人形的糖人,跟著附和著。
容祈心中突然一動。
「畫她。」他指了指寧汝姍。
「不要畫我,我畫過了,我還有呢。」寧汝姍皺眉。
「你的糖人都壞了。」容祈在袖中暗自捻了捻還帶著糖霜的手指,呲笑著,強硬說道,「就畫她。」
「不要。」寧汝姍嘟嘴,不情願反駁著。
「畫你。」
「畫你。」
「兩位既然是夫妻,不如就畫在一起,再畫兩隻鴛鴦,和和美美,姻緣無雙,也算全了新婚夫婦的恩愛。」老伯笑眯眯地看著兩人,和藹說著。
攤前的兩人倏地閉上嘴,無聲尷尬的沉默隔著半臂距離飄蕩著。
恩愛,不,她們一點也不恩愛。
寧汝姍暗自想著,卻又忍不住面暈淺春,頡眼流視,目光不經意落在面前的容祈身上。
坐在輪椅上的容祈捏著手中的小雀,誰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看他鎮定的模樣,想必是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容祈敏感注意到她的視線,手指中旋轉的木棍不經意一頓,隨即繼續面無表情的轉著。
無知老叟,胡說什麼。
他暗自嗤笑著,卻突然覺得耳朵有些燙。
巡城司在樹上掛什麼燈籠,平白有些曬人。
寧汝姍見他毫無反應,只好喪氣地把視線落在還未完成的糖畫前,只見老伯幾下勾勒就化出容祈的模樣,衣角飄袂,仙姿玉色,神韻天成。
「真像啊。」冬青看著完成的糖畫,笑著說道,開心地給了一錠銀子。
「太多了太多了。」老伯嚇得連連擺手。
「你該得的。」冬青眨眨眼,接過大糖畫,意味深長地說著。
寧汝姍眼睛盯著那副糖畫,兩人明明隔了點距離,可大概因為衣袖都纏在一起,又莫名覺得親近,腳邊的兩隻鴛鴦,纏纏綿綿的繞頸而眠,當真是恩愛兩不疑。
一側的扶玉也終於吃完自己的糖人,拍著小手,高興說道:「我們去護國寺吃湯圓嗎?我還想吃烤饢,姑娘你想吃什麼啊。」
寧汝姍回神,唇角彎彎:「都行啊。」
「啊,花燈,是小兔子呢。」扶玉衝到花燈攤位前,指著其中一個小兔子說道,「姑娘給我紮了個小兔子,我也還姑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