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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傳來侍衛慌慌張張的聲音。
「滾滾滾。」張春惡聲惡氣的聲音,到最後嫌煩了,直接把攔著的人用針放到,不耐煩地大喊著,「煩死了。」
他心情不好,下手便頗重,扎傷的幾個人都疼得在地上打滾。
「張大夫!」冬青心中一驚,快步上前,忍氣說道,「他們年紀還小不懂事,張大夫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們計較。」
張春冷笑一聲:「我要是真與他們計較,現在你看到的就是屍體了。」
冬青臉色微變。
「帶他們下去泡一個時辰的冷水就行了。」張春推開他,淡淡說著,「要不就疼一天,自己選吧。」
這麼冷的天,泡一個時辰的冷水,不死也是脫一層皮,不論如何都是要遭大罪。
屋內,容祈聽著外面的動靜,不由皺了皺眉。
張春脾氣喜怒不定,也不知是誰惹他生這麼大氣。
大門被咣當一聲推開,可見開門之人的憤怒以及不耐煩。
「人呢。」張春站在門口張望一會,朝著內屋走去,「能和丫頭告狀,現在給我裝死。」
「張大夫在胡說什麼,我家世子可沒告狀。」冬青忍無可忍地說著,他突然失聲尖叫,「張大夫要做什麼。」
張春直接坐在床邊的圓凳上,伸手去拽容祈的手腕,冷冰冰說道:「怎麼,把他殺了嗎?」
「張大夫打算給我拔釘?」容祈低聲問著。
冬青神色大喜,隨後小聲說道:「不如也請老程大夫來觀摩一下。」
張春按著他的脈搏,斜了他一眼,呲笑著:「怎麼,怕我下毒手啊。」
冬青嘴裡連連擺手說著不敢,眼睛卻朝著門外的親衛打了個眼色。
張春見狀,只是冷笑,沉默著給容祈號脈。
「程來杏給你開過藥,想要逼出這個釘子,還是維持身體的需要。」他冷淡問著。
「都有。」容祈喉嚨發癢,咳嗽一聲,慘白的臉上頓時泛上不正常的紅暈。
「多年沒見,程來杏倒是本事見長。」他收了手,「不過還是廢物,連個小釘子都拔不出來,只能做這些無用功吊著沒用的人。」
張春冷嘲熱諷著。
容祈拳頭抵著唇邊撕心裂肺地咳了幾聲,牽動著七顆釘子,唇色雪白。
「是阿姍讓您來的。」他放下手,低聲問著。
「不然呢,我昨天把腦子撞了嘛。」張春惱羞成怒,憤憤不平,「竟然為了你,給我話套子。」
他氣急,可又不能朝著寧汝姍發火,便悉數朝著容祈噴湧而去。
「你說阿姍為了我……」容祈心中生出一絲冀望。
「放屁,什麼為不為了你,是怕你已經和人打架摔死了。」
「本來就是你武藝不精,還想怪我身上。」
「若不是丫頭,什麼大燕大魏,關我屁事。」
「你個破嘴簍子。」門口傳來程來杏怒罵聲。
程來杏被人揹著跑了過來,氣得都沒整理好衣服就衝進屋內和他對罵著。
張春梗著脖子反罵道:「我只是嘴破,我看你是手殘,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程來杏氣得把藥箱咣當一聲砸在地上:「你這個七個釘子專挑大脈險惡之處,分明是你惡毒。」
「分明是你無能。」
「就是你心狠手辣。」
「兩位能先別吵……」冬青弱弱說著。
「閉嘴。」
「不行。」
「你們在吵架嗎?」門口突然傳來寧歲歲怯生生的聲音。
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僵硬,隨後噗呲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寧歲歲趴在門口,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