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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祈眼波微動,最後緩緩低下頭。
「怎麼好端端與我說這些。」寧汝姍捏著紙張,敏銳問著。
容祈沉默片刻,這才笑說著:「不過是可惜,但梅夫人說得一定會實現的。」
寧汝姍點頭,注意力放在那三張紙張,隨口應下:「誰知道呢。」
「咦,給應天府的這份信最是簡單。」她盯著右下角點著紅點的紙張,「這三句話,最後一句是不是『入臨安保護寧汝姍』。」
這封信不少字都是缺豎少橫的,但隱約可猜其筆畫,但『入臨安』和『寧汝姍』六個字,秋嬤嬤寫的格外端正有力。
容祈接過那封信點點頭。
「若是沒猜錯,應該是『官家有異,計劃提前,速入臨安保護寧汝姍』。」容祈看著這幾行字,簡單猜測著,「梅夫人給三個人的信都不一樣,說明她是知道這三個人在春曉中的作用,寫信也是為了試探,自然也是因人而異。」
「宴家在整個計劃中是領頭地位,梅夫人與他們說計劃提前,他們若不是奸細,自然會聽信梅夫人的話,入臨安保護你。」
寧汝姍點頭:「所以他們當時這麼快就入臨安了,是接了信,立馬就出發的。」
「嗯。」容祈點頭。
他拿起右下角點著白點的那份信,這封信是寄往西和州的。
「……被毀……危急,……複雜,鐵器送……四人聯手,入臨護韓……孤。」
「這封信字數最多,按理也是提供的訊息最多的,但同樣叫他們入臨安保護我。」寧汝姍若有所思。
「泗州這封信信好奇怪,『錢銀……入臨,已有眉目,……入臨,五方回合,以商大事。』,為什麼之前那邊寫著四方回合,這邊卻是五方。」
容祈拎著黃色那封信,蹙眉說著。
「而且沒叫他保護你。」
寧汝姍盯著後面兩張信,突然指著其中兩處,驚訝還鎖著:「西和州,鐵器,泗州,銀錢。」
「金州榷場,王鏘是為了保護糧草,那你說西和州的目的是不是為了鐵器,泗州為了囤積銀錢。」
容祈神色一冽,嚴肅說著:「西和州處在三國邊境,自來就是走私鐵器戰馬最多的地方,泗州靠著海運,接連南北,早已控制了整個淮南東路的貿易。」
寧汝姍抬眸,驚訝說著:「你是兵馬,金州糧草,西和州鐵器戰馬,泗州銀錢,打戰無非就是需要這些東西。」
「整個春曉計劃就是為了今後南北統一,可韓相為何如此篤定這個計劃又能實施呢,畢竟官家……」
「嗯?宴家在這裡做什麼的,如果我和娘不過是韓相為了保護我們套上一次次大義,那宴家呢,只是一個控制的人嗎?」
容祈慢里斯條地收了手中的信,眉眼低垂,沉默不語。
「你是不是找到什麼沒和我講?」寧汝姍突然探腦袋過來,低聲問道。
「既然宴家不是奸細,那他們的事情不著急,我們現在是要找出西和州和泗州到底哪裡出了變故。」容祈側首,對著她微微一笑,眉目柔和,巍峨如玉。
寧汝姍一愣,下意識被他帶走了思路,也跟著點點頭:「你說得對,可今日都三月初一了,我見你還沒動靜,他們可有和你聯絡。」
容祈搖頭。
「所以他們這才依舊沒入臨安。」寧汝姍失落說著。
容祈皺眉:「也許來了,但是避開了我們。」
車壁外,突然傳來一個敲門聲。
「袁令,你怎麼了。」冬青驚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有急事尋世子。」袁令聲音嚴肅。
「上馬車。」容祈低聲說著。
袁令一掀開簾子,先是看到那兩筐山楂,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