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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汝姍緩緩踏入屋內。
屋內掛著一幅儲存完好的畫像,梅夫人穿著大紅色衣裙躺在樹下閉眼小憩,十來歲的寧汝姍正趴在矮几上托腮看著,手中的手不用心地落在腳下。
——是爹畫的畫。
「您不進去。」白星畏懼地看著面前男子。
「秋嬤嬤的眼睛怎麼了?」容祈反問道。
白星訕訕回著:「哭瞎的,我勸不住,後來我開始教村裡小孩讀書,那群小孩整日圍著她轉,這才讓乾娘不哭的。」
「乾娘?」
「我七/八歲時父母雙亡,快餓死時,是乾娘把我抱回去放在這裡養著的,在她五十歲時,本來已經出府,只是沒多久又被寧將軍接回去侍奉玉夫人,直到三年前才回來。」白星倒豆子一半交代乾淨。
「容祈。」許久之後,屋內突然傳來寧汝姍沙啞的聲音,「你能進來嗎?」
容祈一愣,便對著白星拱手告辭。
屋內,寧汝姍坐在秋嬤嬤床邊的圓凳上,小聲說著話,見容祈入內,這才說道:「是秋嬤嬤讓你進來的。」
「世子。」秋嬤嬤虛弱地靠在軟塌上,掙扎著要起身。
「不必起來。」容祈連忙說著。
「這話夫人交代只說於你一人聽,若不是你來找我,便是張春來,我也不能說。」秋嬤嬤喘著氣,氣若懸絲地說著,「可我捨不得。」
「夫人當年就說過容家不會壞,我這些年一直記著夫人說得每一句話。」
她蒼老如枯木的手握緊寧汝姍的手,顫巍巍說著:「這事太難了,三娘子既然出來了,就摘得乾乾淨淨,那些國讎家恨,天下大事,都交給別人,三娘子平平安安才是最好的。」
寧汝姍手指微動,嗯了一聲。
容祈神色嚴肅,鄭重拱手應下:「不負夫人所託。」
「夫人這些年一直養著五隻鴿子,我就養在星兒這裡,事情要從寧將軍走的訊息傳來那日,她深夜來我屋中,於我說要我給三個人送三封信。」
秋嬤嬤咳嗽一聲:「我也不知道那三個人是誰,但我知道送信的三個地方,紅腳的鴿子是送給應天府的,白腳的是飛到西和州的,黃腳的則是泗州。」
寧汝姍和容祈對視一眼,心中震驚。
「她與我說,誰來了誰就不是奸細。」秋嬤嬤虛弱說著。
「別的我不知道,但我聽說應天府的宴家大郎君在送信後的第五日入了臨安。」秋嬤嬤緩緩吐出一口氣,「應天府到臨安,快馬加鞭五日即可。」
「所以不是他。」
「怪不得。」容祈喃喃自語,「宴家當年來得如此快。」
「那其他兩個人呢?」寧汝姍一口氣提著,急促問著。
第69章 小報
「其餘兩人?」秋嬤嬤愣了好一會兒, 咳嗽一聲,艱難說道,「我, 我並不認識那兩個地方有什麼大人物。」
寧汝姍一愣。
是了, 秋嬤嬤到底只是一個內宅婦人, 梅夫人只是想把這個訊息透過她的嘴告訴該知道的人。
容祈和寧汝姍面面相覷,各自從對面眼中得到沉重之色。
「榷場。」容祈緩緩說著。
那兩個位置確實也有很多大人物,但與他們密切相關的只有榷場。
泗州榷場和西和州的榷場。
「你知道當時榷場那邊可有訊息?」寧汝姍問。
容祈點點頭:「我們在兩州都有線報,只是泗州早已沒有榷場, 不知下落, 但西和州當時正在牛羊節, 紅樓主人甚至還出現在集市上。」
寧汝姍咬了咬唇。
「若不是給他們呢?」她反問,「兩州在大燕也算大州,來往名望不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