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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相國寺。」容祈轉移話題問道。
「嗯,怕太明顯了,打算借著香市的名義去看看寧夫人。」寧汝姍解釋著。
容祈看著石桌上的包裹,狀似不經意地說道:「我陪你去吧。」
「袁令說您很忙,還是不打擾您了。」
「忙好了。」容祈咬重最後幾個字,「都是宴清的事情。」
寧汝姍聞言,輕輕鬆了一口氣,抿唇不好意思笑著:「這樣啊,那太好了,其實若是我一個人去還有慌張。」
容祈只是看著她笑了笑,見了她偶爾露出的不設防的情態,心中便如春水一般柔軟。
「明日幾時。」他問。
「下午讓袁令幫忙定了屋子,巳時之前到就好了。」寧汝姍笑了笑。
「定了一間?」容祈突然問道。
寧汝姍一愣。
容祈看著她不知為何,低笑一聲,眉眼彎彎,意味不明。
「我明日早點讓袁令再去……」
寧汝姍好一會才察覺出他臉上怪異的神情是為何,一張臉頓時通紅,連著耳朵都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下紅得似乎在滴血。
「別動。」
容祈突然朝著她伸出手來。
寧汝姍僵在原處。
他的手緩緩落在寧汝姍面前,最後搭在她肩頭,溫柔地拂去她肩頭的桃花。
「有桃花。」他手指捏著一朵完整的桃花,聲音似乎含著無邊春意,在春風中釀成一壺沉醉微醺的酒釀,挺久了只覺得耳朵綿軟發麻,好似醉意加重,兩人手腳無力。
寧汝姍只是愣愣地看著那朵桃花,突然覺得心跳加快了一下。
「這花開得真好。」容祈低聲說著,轉而簪在她鬢間,低聲說道,「借花獻佛。」
那雙手的距離,讓寧汝姍只需微微側手,就能感受到那雙手上的暖意。
一枝兩枝千萬朵,暖桃花色春先開。
—— ——
「容祈走了?」黑暗中,政事堂長燈不息,宴清不可置信地聽著自家侍衛的傳話,差點沒穩住了一向淡定的神色。
「嗯,之後三日都不回來了。」侍衛冷冰冰地問著。
「那樞密院的那麼多事情怎麼辦?撂攤子不幹了。」宴清頗為不忿地質問著。
「嗯。」侍衛想了片刻,硬著頭皮說道,「倒是冬青說了一句容同知的話。」
「什麼?」
「容同知說還請政事堂自己先尋好路子,不要整日拉著樞密院秉燭加班,樞密院才三位同知,熬不住的。」
宴清神色一僵。
「分明是他這麼久還沒完全把控住樞密院,任由曹忠在搗亂。」
侍衛低眉順眼地不說話。
「他去哪了?」宴清氣急問著。
「回府了。」侍衛低聲說著,隨後補充了一句,「聽說容夫人約了明日去相國寺吃齋兩日。」
「哼。」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不由冷哼一聲,隨後又不經意問道,「府中可有什麼訊息?」
侍衛聲音越發輕了,緩緩說道:「無。」
宴清咬牙。
「我都說我沒去花柳巷了,不聽我的就算了,你說的話她怎麼也不聽。」
侍衛倒是格外冷靜地提醒著:「因為卑職是郎君的親衛。」
「滾!」宴清憤憤說著,「去把今日收到的替補李將軍的帖子都拿來。」
「是。」
屋內很快安靜下來,是不是有上夜值的舍人送來新處理好的文書,另外兩位一同夜值的同知也吃完了晚飯重新回來辦事。
「聽聞今日官家吐血了。」一個年輕一點的舍人閒暇時小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