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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找歲歲嘛?」他啞聲說著,任由疼痛在體內翻轉,目光依舊忍不住看著她。
「嗯。」寧汝姍平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既沒有憤恨也沒有不甘,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舉手投足溫柔而冷漠。
「她剛才還在我這,但是很快又回去了。」容祈迎著她的目光,冷靜說著。
寧汝姍點頭,後退一步,恭敬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了,不打擾世子。」
容祈看著她就這樣直接踏入雨中,也不願和自己多呆一會,握著竹傘的手不由握緊。
寧汝姍走了幾步,就感到頭上出現遮擋物,原本的細密的小雨頓時被擋在外面。
「傘。」容祈的聲音在身後出現。
「不必了,那條遊廊可以直接去紅樓。」寧汝姍餘光看到站在自己身側之人,指了指不遠處的遊廊,柔聲說道。
容祈沉默著不說話,只是固執地為她撐著傘,細密的雨落在肩膀上,打濕了玄色的衣裳。
「世子何必呢。」寧汝姍嘆氣,抬眸看他明亮的雙眼,「世子既然都已經走出來,為何不走得更遠一點,何必被一把傘阻了路。」
她越是溫柔,便越像一把刀,傷得人體無完膚,但容祈還是低眉看著她,態度堅定。
「容祈。」
寧汝姍後退一步,自己站回到雨幕下,仰著頭,看著面前之人,笑說著:「我已經不需要了。」
「你看這條路才這麼近,也許一開始淋雨真的很難受,可我已經不需要了。」
寧汝姍一步步走向那條遊廊,飄在雨中的聲音淡然溫柔。
「我已經到了。」
走廊下的寧汝姍看著停在原處沒動的人,笑說著,眉眼彎彎,唇頰處的梨渦若隱若現,態度自然灑脫,溫柔可親。
容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一次消失在自己面前,就像當年大雪之夜,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那間寺廟,自己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絡。
手中的雨傘飄落在地上,他站在雨中沉默著,就像一座黑色的雕像,最後只是擦了擦唇角流出的血絲,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兩日後,榷場的船終於被修好,可雨卻還是稀稀疏疏地下著。
容祈的歸程卻是提上了議程。
「世子不如去外面逛逛,榷場的東西和臨安大為不同。」冬青藉機說著,「小郎君的生日也快到了,世子不如選一個合心的。」
這幾日,容祈一直在紅樓主人安置的客房內不出去,一日難得出了院子卻淋了雨,回來大病了一場,冬青看著著急,這才不停地拾掇著人出門。
「我大概不回去了。」容祈淡淡說著。
「嗯?世子近期不打算回臨安,金州之事朝中應該會派個管事的才是,難道還要世子兼任?」冬青驚訝說著。
容祈摸著手中的帕子,不說話。
帕子已經洗得發白,上面繡著一個『姍』字。
「不回去。」容祈還未完全退燒,整個人都有些虛弱,頭疼的感覺並未完全消散,聽著冬青的話,不由揉了揉額頭,「還有一件要緊事,我得留在金州,禮物的話,你到時候押解蔣方遜及其家人時,幫我帶回去。」
冬青也沒多問,只是點點頭。
「那禮物?」他舊話重提,話裡話外,依舊想把人趕出去。
容祈看他,目光是出奇的認真:「我不想去,冬青。」
「她不想見我。」
「我這幾日一直在想,她現在有了這樣的生活,我是不是不能打攪她。」
冬青一愣,吃驚說道:「世子,世子不打算帶夫人回去。」
「我這幾日探聽過了,那個歲歲……」他猶豫看了眼容祈,小聲說道,「好像真的不是紅樓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