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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芷清急了,“這些日子你日日蒙著面具,說是不願惹事,其實是不想被我看出端倪吧!你若要我安心,就讓我探一探脈!”
芷清的拗脾氣上了來,李章知道躲不過,只好取下面具看著芷清說:“不過是經脈又被封禁,內息不通罷了。我們回去木彝山,由得妹妹怎麼醫都好,此處卻是多留一日我便擔心多一日,就算能醫我也不得安心。”
芷清甫見李章臉色已是心驚,及至把完脈更是雙目含淚,抖著唇問:“他……哥哥為他拼命至此,他竟對哥哥不聞不問麼?!”
李章搖頭:“是我不想再和他們有所牽連。只是留於此處我已無法安眠,哪裡還敢讓他們近身。”他說著苦笑了一下,“是我不敢信他。”
芷清咬緊唇,仔細又探了回脈,對他雜亂無序的脈象束手無策,不禁跺腳恨道:“叔叔給的藥都落在了容家莊,這可如何是好!”
李章見芷清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愣了一下才寬解她道:“當日我被師傅封了內力,不過比平時單弱些許,不妄動內息並無知覺,妹妹又何須擔憂至此。左右只是和從前一樣,我不再與人動手就是。”
芷清終於哭出聲來,卻拉著李章用力點頭道:“我們回木彝山!”
兩人當下就收拾行囊,不過是幾件換洗衣裳,幾瓶常用丸藥,李章去灶間拿了幾個饅頭,就和芷清相扶而出。其時院外巷外的閒雜人物早被清理乾淨,房東大娘再三挽留,見李章與芷清堅持要走,只得送到門外,卻在兩人說話時禁衛已回宮中通知了靳白。
靳白聽說李章執意要離開京城,呆了半晌拍案而起,徑自跑去演武場把正與禁衛過招的穆嚴硬拖了出來。
靳白拽著穆嚴直走出正陽門,始終黑著臉一聲不吭,穆嚴終於不耐煩地摔開了他。
“你這是幹啥?拉我出來又一聲不吭的,我可不懂你的歪歪腸子!”
“李章要走了!”
“……去哪?”
“不知道!”
“皇上應允的?”
“不知道!”
穆嚴生氣了:“未得皇上允可他怎能擅自離開?!”
靳白的臉更黑了:“你看不出皇上想留又不敢留他嗎?這麼大的功勞都沒有封賞,不是不想封,而是不敢封!你這徒弟的脾氣倔起來比石頭還硬,你是他們兩個的師傅,就沒想去解開這個套?”
穆嚴幹咂了幾下嘴,喪氣地尋塊石頭坐了下去,悶聲道:“我教不出這樣的徒兒!”
靳白逼近追問道:“你當真不想再認回他了?”
穆嚴頓住,隨後梗著脖子堅持道:“這樣的徒弟我可不敢要!”
靳白氣得窒住,手指虛點著他好一會,甩袖離去。他縱馬追出城門,暗衛給他指了方向,跑出不遠就見二人坐在路邊,邊歇息邊低聲商量著什麼。他躍下馬來,細細打量李章,見他依然面色澹白身形單薄,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模樣,心裡一陣刀絞似的疼。
李章聞聲抬起頭,見是靳白追來,微微蹙起了眉,起身向他行過禮,淡淡地問:“靳大人是來追我們回去?”
靳白頓了一下,咬牙發狠道:“是!”
李章越發蹙緊了眉峰,冷聲質問道:“莫非大人也要食言,強迫李章回去了?”
靳白避而不答,轉向芷清沉聲說道:“宋姑娘可曾替他瞧過脈?依靳某拙見,他的身子並未恢復到可以遠行,不知宋姑娘可有仔細斟酌?”
芷清偷偷看了眼李章,咬緊嘴唇不肯應聲。李章護住芷清嚴詞正色道:“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大人無需多言,信守承諾便是!”
靳白不甘心地堅持道:“我並無強留你的意思,只是你這內傷若無高手相助調息怕是難以痊癒,你卻要宋姑娘如何為你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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