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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平度一眼,心裡終是存了計較。之後兩人一起與眾將落實完戰事開始後的各項要點後,李章和往常一樣回到“軟禁”自己的營帳裡歇息。
半夜,劉昀摸進營帳,正要向地鋪摸去,一股疾風襲來,迫得他退回了門邊。劉昀藉著月光看清對方是個親衛,就想先撂倒他再去檢視李章的病情。孰知一番對手下來,功夫在禁衛中已屬上乘的劉昀竟與那人戰個平手,非但不能迅速拿下,還因貪功差點栽於人手,這一來倒讓他起了疑心。
“先停手!李參軍是否真病了?還是平將軍另有計謀?”
“你是何人?”
“我是禁衛劉昀,請求與李參軍一見!”
“……我就是李章。”
“你就是李參軍?你沒病?!”
“嗯。靳大人有話託你來說?”
“沒有!是容燮疑心重,派我來刺殺參軍。劉昀請參軍示下!”
李章沉吟道:“容燮是疑你還是疑我?”
“都有!近兩日容燮反覆查問參軍的情況,對紇奚的命令也執行得馬虎,和柯留比始終滯留在武邑一帶。參軍若是另有所圖,當打消容燮的疑慮方好!”
李章看著他問:“容燮不是輕易能打消疑慮之人,你有什麼想法?”
劉昀躊躇著說:“請參軍給我一樣貼身珍愛之物,劉昀自有把握說服容燮!”
李章為難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苦笑著說:“我一向身無長物,容燮也並非不知,實在沒什麼能給你當證物……”
“參軍懷中藏著的繡囊就好!”
李章愣住,低頭看見被扯開的胸襟處露出的半截繡囊,一把攥住,瞪著劉昀猶豫了好一會,才緩緩掏了出來。
這是芷清送的繡囊,繁複細緻的花飾一針一線都含著她的祝福和期盼,是她花了大半年時間才偷偷繡好,又貼身藏了很久才終於送給李章的信物。李章因為素來清淨不慣掛佩飾,這繡囊又繡得華彩斐然樣式特別,收下後就一直貼身藏著,從未示過於人前,便不確定地說:“容燮並未見過此物……”
劉昀篤定地說:“只要確是參軍的珍愛之物,容燮自會信得!”
李章無奈,低頭摩挲著繡囊,好一會,才將繡囊遞給劉昀。劉昀收好後一閃出門,李章在他身後大喊了起來:“抓刺客!李參軍被殺了!”
寂靜的營地騷動了起來,三三兩兩的人跑出營帳,因不明就裡,卻是觀望議論者居多。劉昀一路無阻跑到營地邊緣,才被一將從身後追上,二話不說鬥在一處。劉昀見此人功夫不差,眼見後面又有數人追來,不敢戀戰,使詐揚出一蓬白灰,跑到圈軍馬之處,搶過一匹打馬就跑。那人察覺“毒藥”只是普通白麵時,劉昀早已絕塵而去,恨恨地將手中兵器一擲入地。
劉昀回到武邑後,將繡囊呈給容燮。容燮見他身帶血跡形容狼狽,細看手中繡囊正是李章貼身細藏的東西,不禁眼睛一亮,卻仍是仔細盤問他道:“李章的功夫不錯,又善於捕捉機會,你武功雖然不差,卻未必是他對手,更何況在敵營之中。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劉昀滿臉不以為然地頂了回去:“我可沒看出他的功夫有多好!”然後躊躇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他被人單獨看管在營帳裡,看管之人卻很鬆懈,我進去了才知道,他根本起不來身,勉強與我對了幾招就被我一劍穿心!本想割他的人頭來見你,不想突然有人進來,就只好摸了這東西回來交差了!”
容燮一直關注著定南軍內的動向,這次也派了人暗地跟隨,只是那人功夫不如劉昀,未敢深入營地,因而聽劉昀說完已信了八成,低頭看著沾滿血跡的繡囊,心中一時竟有些傷感,想著李章的風采,惋惜更甚於歡喜。
於是紇奚再來催促時,容燮很爽快地和柯留比一同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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