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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求並無衝突,大哥又何須如此擔心。”
吳子俊遲疑了片刻,繼續說道:“此次張垣之變,蘇將軍自責頗深,非但自請記過,對擔任張垣守備的張羽更是嚴厲,原本要以瀆職罪論斬,因眾將求情,且有山前村的戰績,方才免了死罪。被罰了一百軍棍降為都伯後,又被調去當什麼教習,明顯就是斷了讓他戴罪立功的機會。我們來定北軍這麼久,還是頭回見到蘇將軍如此絕情地懲治部將,張羽心中委屈,自然就多些顧慮。”
李章皺眉道:“張垣之失,其中定有隱情。蘇將軍怎可如此輕易地就將責任都推於大哥身上?”
吳子俊嘆了口氣,略有些晦澀地說:“紇奚與成軒同時叩關,蘇將軍急調容桓救急,結果容桓方動張垣即失,雁門關反倒全無動靜……據說蘇將軍事後曾上萬言書請罪,被皇上以軍情多詭自省可諒駁了回來。但蘇將軍仍是自記大過,待知道張垣失陷的經過後,就將私自調動城門守軍的凌雲聰看做了奸細,重用他的張羽也就難逃其過,張羽既無法解釋凌雲聰的行為,再作分辯也就無法取信了。”
李章愣了一會:“真是表哥……?不會的!”
吳子俊偏頭看了他一眼:“你這表兄,前科不利,也就難怪蘇將軍無法信任。”
“那吳大哥呢?也信他是蠻子的奸細?”
吳子俊搖頭:“我與他雖無交往,去秋那場遭遇戰裡,虧得他及時探得了蠻子的埋伏,才免了一場苦戰。他做斥候很有天分,恐怕正是凌將軍的親自調*教。”
“可他卻失蹤了。”
李章的聲音聽著有些悶,吳子俊再度偏頭看了他一眼:“先不管凌雲聰了。張羽擔心的我也想過,靳大人走前向我透露過皇上的意思,這兩日應已有密旨給蘇將軍,故而無須多慮。我所擔心的,只是如何儘快讓蘇將軍相信你的能力……”
李章思索道:“九番陣雖是變化無窮,戰場上卻未必需要那樣的細緻功夫。蘇將軍信不過也理所當然。更何況咱們也只是個想法,具體如何尚未得知。依我之見,不如先在前鋒營試著,蘇將軍那裡,知會一聲就好。”
吳子俊點頭同意。
李章隨著吳子俊進入大帳時,只見一位相貌端嚴的中年將軍正襟危坐於桌案之後,待吳子俊行過禮後,方才抱拳行禮道:“李章見過蘇將軍。”
蘇青陽看清李章的樣貌後,明顯愣了一下,開口時語氣中已隱隱帶上了懷疑:“你真是李章?”
李章知道自己與凌雲聰長得相似,見蘇青陽如此,倒也沒有十分意外,面色如常地回答道:“在下確是李章,與凌雲聰乃是姨表兄弟。”
蘇青陽微微一滯,直視著李章沒有接話。
吳子俊上前一步道:“李章是末將的侍衛同伴,因受寧王案牽連,至今方得相見。他與凌雲聰雖是親戚,卻很早就入了王府,故而與凌雲聰並無牽連。”
蘇青陽看上去有些不快,但並未發作,只是冷淡地戳了吳子俊一句:“前太子就是混在凌雲聰的車裡被他放走的吧?”
“那是……”
吳子俊還待替李章辯解,被李章伸手攔住:“蘇將軍,李章當初確實囿於親情,私放凌雲聰以致鑄成大錯,但自那時起就與他再無訊息。不過,在下依然不信他會與蠻子勾結。凌雲聰的失蹤必有隱情,張垣之失也需細查……李章冒昧!”
蘇青陽不覺冷笑了一聲:“你還知道冒昧!雖說你曾有過失,終究是皇上信得過的人,本將軍也就不與你計較。凌雲聰與張垣之事自有人去查證,你只做好分內事即可!子俊是實在人,不慣花巧,既是他大力舉薦,本將軍也信你有些能為。只不過,九番陣再是聲名遠播,與大軍作戰難相符合,李侍衛之能怕是無用武之地了!”
李章恭謹低頭道:“將軍所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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