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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宜半睜雙眼：&ldo;那又怎麼樣？你能替我出氣麼？&rdo;

桓玹笑道：&ldo;都是女眷，我怎麼替你出氣？只是我絕不信有人敢在今日招惹你。&rdo;

錦宜哼道：&ldo;你不去給人家撐腰，就是替我出氣了。&rdo;

桓玹挑了挑眉，錦宜又低低說道：&ldo;何況，她又何須做什麼？只要在我面前晃眼，就已經是招惹我了。&rdo;

桓玹已經明白她說的必然是桓素舸，當即也斂了笑。

錦宜不見他言語，便轉頭看他一眼：&ldo;怎麼了，說到你最疼愛的侄女兒，你心裡不受用了？&rdo;

桓玹道：&ldo;胡說。&rdo;

&ldo;我怎麼胡說了？&rdo;錦宜白了他一眼，轉過身道：&ldo;先前在酈家的時候，我就是個傻子，被人怎麼算計都不知道呢。她算計我算計的那樣狠，你只不管，輕輕地放縱過她……且世人都知道你最疼侄女兒的，我哪裡說錯了？&rdo;

桓玹見她咄咄逼人，微笑道：&ldo;那好，阿錦想我怎麼做？&rdo;

錦宜道：&ldo;真是沒意思的話，要我說了你才做，像是我強逼你似的。我也不戴這惡名，隨便你們叔慈侄孝的。&rdo;

桓玹聽她帶嗔含怒地發起小性子，卻是先前從未見過的爽脆嬌嗔，不覺心動，俯身抱住她。

錦宜掙了掙，捂著口鼻道：&ldo;你才吃了酒，離我遠些，燻的難受。&rdo;

桓玹這才醒悟，忙起身叫丫頭，拿了漱盂漱了口，又把外間的衣衫換了，洗乾淨手臉，才又回來。

錦宜本是一時犯惡，信口亂發了兩句，沒想到他這樣忙忙地去做了，倒是有些心裡不安，便半坐起身來看他。

桓玹重坐回了床邊，舉手摟住她肩頭：&ldo;你肯對我發脾氣，倒是很好，只別嘔在心裡就成。&rdo;

錦宜瞪了他一會兒，終於嘆了聲，慢慢地順勢靠在他胸口：&ldo;三爺……&rdo;

桓玹摸摸她的臉：&ldo;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其實……&rdo;

他停了停，才又說：&ldo;本不想跟你說，橫豎遲早會有人告訴你，不過你既然提了，索性……前日吏部外派了幾個官，有一個是去潮州上任的，聽說前幾日來府裡求過親，因他官職卑微，又要遠赴嶺南，所以長房自瞧不上。&rdo;

&ldo;跟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rdo;

&ldo;今兒寶寧大概會跟老太太說這件事。&rdo;桓玹笑了笑，&ldo;偏你又不吃飯回來了，我想，老太太該會答應吧。&rdo;

錦宜詫異道：&ldo;你的意思是說，要把桓素舸嫁給這人，遠去潮州？&rdo;

潮州地處嶺南，是有名蠻荒瘴癘之地，自古以來，官員被貶的話，才會發往那個地方，但凡做官都視嶺南如畏途，自詡九死一生。

桓玹點頭，錦宜飛快一想，搖頭道：&ldo;她肯答應？我看未必。&rdo;

桓玹淡淡道：&ldo;他們答應自是最好。&rdo;

錦宜追問：&ldo;不答應呢？&rdo;

&ldo;不答應，&rdo;桓玹抱住她，&ldo;就跟我不相干了。&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之前四丫頭不是已經知會過你了嗎？怎麼還問我？&rdo;

錦宜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