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第1/3 頁)

纖秀回頭，見是大丫頭寶寧身邊的一個人，滿面笑的走過來，向著兩人行禮：&ldo;四姑娘在這兒呢，讓我好找。&rdo;

纖秀方才還滿面殺氣，此刻卻已是淺笑溫和，渾然沒什麼發生似的笑問：&ldo;什麼事兒這麼著急？&rdo;

這丫頭道：&ldo;方才是英國公府的兩位誥命夫人來了，老太太那邊兒立等你說話呢。&rdo;

纖秀笑道：&ldo;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勞煩你去告訴，我現回去換了衣裳立刻就去。&rdo;

丫頭又向素舸行了禮，這才先回去回稟了。

纖秀回頭瞧了素舸一眼，也屈膝道：&ldo;改天再陪姐姐盡興，告辭了。&rdo;

這要是放在以前，桓府裡來了貴賓，都是三姑娘出頭，誰知道&ldo;四姑娘&rdo;是個什麼？如今果然是風水輪流轉。

素舸身不由己地立在原地，望著桓纖秀離去，滿心裡的驚雷聲陣陣隱隱，卻竟不知道哪個雷聲更重些。

那跟隨桓素舸的丫頭，眼見纖秀走了，才敢上前來扶著，見素舸臉色慘白，不敢言語，只小聲說道：&ldo;姑娘，咱們回去吧。&rdo;

素舸也不言語，扶著這丫頭的手，不知走了多久，果然便回了大房裡。

正莫夫人在同她兩位嫂子裡頭坐著閒話，苑二奶奶道：&ldo;方才英國公府來了人，不知是為了什麼？&rdo;

容大奶奶道：&ldo;這還用說？太子殿下跟纖秀的大婚立刻就到了。這會兒老太太只怕已經叫了纖秀過去了。&rdo;

苑氏道：&ldo;這可真真叫人意外的很，沒想到秀兒那丫頭，有這般福分。&rdo;

容氏偷笑道：&ldo;我聽說二嬸子心氣兒很不平呢，懊悔兩個女孩兒都早早地嫁了，不然哪輪得到四房。&rdo;

莫夫人聽到這裡，道：&ldo;行了，這些話少在這裡說，橫豎都是桓府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什麼可誇耀，又有什麼可敗壞的。&rdo;

兩位少奶奶一則是在說桓纖秀，但底下卻自然是把素舸給比出來了，沒想到婆婆這樣厲害。

兩人就忙陪了笑道：&ldo;說的是，我們也只是一時感慨罷了。左右都是桓府的人，不管誰是誰不是，都一樣的。&rdo;

說到這裡，就聽外頭道：&ldo;姑娘回來了。&rdo;

這時候，素舸已經邁步進了門，兩位少奶奶滿面含笑起身相迎。桓素舸理也不理，只道：&ldo;我有體己話要跟母親說，兩位嫂子先請回吧。&rdo;

莫夫人一愣。

兩位少奶奶見她臉色不對，口吻也冷冷的，雖然詫異，不敢如何，忙退了出去。

裡頭莫夫人道：&ldo;素舸，你的臉色很不好，這是怎麼了？&rdo;

桓素舸走到裡間兒，也不坐，轉身問道：&ldo;娘，爹到底是怎麼死的？&rdo;

莫夫人怔了怔，道：&ldo;無端端怎麼又提起這個……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rdo;

素舸道：&ldo;打我記事開始，娘就一直暗暗地告訴我，爹是給三叔害死的，娘讓我牢牢地記著我們大房之所以孤兒寡母的，就是因為三叔，所以三叔多疼我，都是應該的，都是他心虛愧疚才這樣的。&rdo;

莫夫人斂了笑：&ldo;這難道不真麼？&rdo;

&ldo;這的確不真。&rdo;素舸的雙眼泛紅，立刻回答。

&ldo;怎麼不真？&rdo;莫夫人皺皺眉，&ldo;你這孩子說的什麼？&rdo;

素舸道